姨妈隽永兰蕙,知我的意思,脸上微红,啐了我一口:“照顾好你的女人就行。” 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我苦笑,这会热脸贴上了冷屁股,自讨没趣,赶紧屁颠屁颠跑到路边,挥手招停出租车。   没想一辆银黑保时捷快速而至,正好停在姨妈面前,郭泳娴从车子里探出半个脑袋,兴冲冲喊: “妈。”   我跑了过来,意外发现郭泳娴停好车子后,从车上扶下一位老态龙钟,慈眉善目的老人,老人推掉郭泳娴的手,示意自己能走,来到姨妈跟前,老人两眼放光,盯着姨妈细看。姨妈并不十分在意老人过份的举止,在她的眼中,老人和普通男人一样,不管年纪多大,只要见到美女都会两眼放光。   “泳娴,你不在公司来医院做什么?”姨妈劈头劈脑就问,她本母仪天下,如今又迅速蜕变,看起来比郭泳娴还年轻,旁人不知,见一个年长的女人管一个年轻的美貌女子叫妈,这有点不伦不类。   郭泳娴一身蓝黑制服着装,美艳端庄,心中对姨妈敬畏,却也显得落落大方:“中翰叫我找个人,我找到了,就带来了。”拧身一指,跟我介绍道:“这位是路大爷,道路的路……”   姨妈这才翻眼看向老人,那仪态,那表情,那眼神真的凛然雍容,貌绝倾城,看得我砰然心动,意外的是,姨妈看了看老人,竟然露出惊讶之色,似乎在回忆,老人笑呵呵问:“小姑娘,你还认得我吗?”   姨妈张张嘴,猛喘两口气,一声惊呼:“老大爷,真是您呀,您应该很高寿了。”   老人更乐了,大笑:“差六岁,就一百了,嗬嗬。”声音洪亮,竟是中气十足。   姨妈惊喜道:“差不多三十年了,那时候我就喊您老大爷,没想到今个还能见着您,你身子可好吗?”   我暗暗吃惊,姨妈一般不会喜形于色,更不会七情上脸,今天她是怎么了,这老人是谁?跟姨妈有什么关系?我狐疑着,与一旁的郭泳娴面面相觑,她也不知道姨妈会认识这个老人。   “每天早中晚各一碗饭。”老人颇为得意,他这年纪一日三餐都正常的话,绝对是福气。   “时间过得真快。”姨妈感叹,目光一扫过来,问:“泳娴,中翰,这是怎么回事?”   我一脸茫然,郭泳娴忙解释:“妈,路大爷可是了不起的老中医,中翰每天喝的药就是这位路大爷开的方子,很多味药世面上根本找不到了,我还得经常找路大爷买。”   我一听,惊喜交加,赶紧上前道谢致礼:“哎哟,谢谢路大爷,我就是李中翰,现在天天喝您药。”   老人笑眯眯地看了我两眼,主动伸手过来:“小伙子,把手给我。”   我一看就明白是老人想替我把脉,既然药是老人开的,就想听听老人意见,把右手伸过去,老人五指如爪,枯瘦却有力,只用拇指,食指,中指三根手指头就把我的手抓稳,仔细把脉起来,我朝姨妈和郭泳娴看去,她们也一脸惊奇,片刻,老人道:“舌头伸出来瞧瞧。”   我也不管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张嘴吐舌,老人点点头,脸色渐渐凝重,我吓了一跳,心想不会有什么疑难杂症吧。老人并不吭声,依然抓住我手腕,突然,一股强大的内劲从老人的五指传来,我大吃一惊,真是人不可貌相,这老头竟然有如此强劲的指力,没有太多考虑,我下意识默念三十六字诀,运起内劲抗衡,谁知老人又迅速撤掉指力,放开我的右手,一双慈目竟然湿润了。   “怎么了?”我傻在当场,不知放生了什么事情。   老人瑟瑟发抖,急得郭泳娴上前搀扶。老人轻轻推开郭泳娴,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路大爷,怎么了?”我问。   “小伙子……”老人看了看姨妈,又看了看郭泳娴,欲言又止。   我看出老人有难言之隐,赶紧安慰:“老大爷,有话您直说,这位是我……姨妈,从小把我养大,比亲妈还亲,这位是我老婆,都不是外人。”   听我这么一介绍,老人脸色稍缓,点点头,关切道:“你脉象很奇特,按理说吃了我的药,会生精培阳,固本培元,但脉象如此深厚……简直不可思议。”   我对医学的名词不太了解,老人的话,我似懂非懂,他打量一下我的面相,接着道:“你的太阳穴已经凹陷,凹陷得很明显,不知是不是练了什么内功?”   这下不止我震惊,连姨妈也紧张起来,我猛点头,大方承认:“大爷好厉害的眼神,我确实练了一种内功,却不知道叫啥名字,更不知道是不是内功。”   老人一听,两眼再放光:“哦,你简单说说看。”   我干咳一声,说道:“就是有一个口诀,默念之后,吐息很舒服,全身都是劲,几乎不用睡觉,困了累了,只需默念口诀,吐息内气,很快就精神。”   老人更兴奋,急问:“口诀?多少个字?”   “这……”我打住了,心道,莫不是这老头想套我的话,朝姨妈看去,她也蹙着柳眉,大概心思与我一样。   都说人老成精,我只不过停顿一下与姨妈交流眼神,老人就看出我的心思,他略带神秘,又笑眯眯问:“是不是三十六个字?”   “老大爷,你懂?” 我与姨妈悚然变色,这么久时间里,我虽然自傲身怀强悍内功,但内功来历不明,不知所名,一颗心总虚着,这回听到老人能答出,我的感觉犹如在黑夜遇到明灯,沙漠见到绿洲一样亢奋。   老人从我惊呼中知道说对了,他惊喜道:“我说口诀的后八个字,你看对不对。”   我猛点头,老人缓缓念道:“髓海长足,九九归一。”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姨妈一定是觉得事关重大,见在我们在路边不好说话,急忙上前来说:“路大爷,您别站着,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聊聊。”   老人满脸喜笑,像个孩子似的:“不碍事,不碍事,今天来是郭妹子说有个故人想见我,老朽不知是什么故人,就跟郭妹子来瞧瞧,没想到是小姑娘,嗬嗬。”   轮到姨妈糊涂了,我哈哈大笑,解释道:“路大爷,您搞错了,要见你的故人不是我姨妈,是……”话到这里,我竟不知道如何解释。   “哦,是谁?”老人很意外。   情急之下,我又给樊约打了一个电话,询问她到哪里了。挂掉电话,我恭敬地搀扶住老人,神秘道:“路大爷,您的故人就快到了,您先随我来。”   老人笑咪咪点头应允,不像推掉郭泳娴那样推掉我,而是任凭我搀扶着走进医院。姨妈与郭泳娴跟随其后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进了电梯,一路直达特护病房,陶陶与众小护士见我和姨妈去而复返,都很惊诧,纷纷过来打招呼,我示意护士带我们去路小风的病房,进了病房,一眼看见路小风躺在病床上,身上的插管电线数不胜数。   我朝病床上一指,对老人道:“他也姓路,叫路小风。”   老人依然不明白,我不急着解释,而是搀扶老人在病房的沙发坐下,姨妈与郭泳娴也依次坐下,我笑道:“路大爷,您的故人马上就到。”   老人在思索着,嘴上不停嘀咕:“跟我同姓,难道……是他们?”   我趁这个机会走出病房,再给樊约拨了一电话,叮嘱她开车安全,她告诉我,已经进入高速路,行动之快,车速之快令我惊讶。挂掉电话回到病房,小护士已端上四杯矿泉水,真是服务周到。   姨妈有点口干舌燥,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随后直奔话题:“路大爷,您跟我们说说这三十六字诀的来历好吗。”   老人微笑点头,我赶紧落座他身旁,竖耳倾听,老人缓缓道:“这功夫世间少有,原本是皇帝强身健体的功夫,叫“九龙甲”,为龙甲护身之意,属于御用内功,很少流传江湖。我上祖辈都是守墓人,属于皇帝的远支,也知这门功夫,就一直传下来,老朽虽懂,但天资愚钝,估计远不及这位小伙子的三分之一。”   老人一边说,一边朝我露出赞赏之色:“就不知道小伙子是如何练得这门内功。”   我尴尬不已,既不知如何解释,也不想乱说一通骗老人,只能尴尬赔笑。   “女人能练么?” 姨妈很默契地打圆场,为我解围。   老人道:“相传这门内功几百年前还有一位公主曾经练过,所以,女人练习应该无碍,一般来说,皇帝使用的东西大多中规中矩,纯正天和,很少有偏门的功夫。”语锋一转,接着说:“当然,老朽开给这小伙子的药也是御用方子,不过就只适合男人,女人可不能喝。”   “晓得,晓得,老大爷你还记得吗,当初我还问您要过草药。” 姨妈心宽了,这事对她来说格外重要,她能美丽蜕变,最大的原因就是跟我一起练习这所谓的“九龙甲”内功,如果女人忌讳练习,那绝对是灾难,幸亏老人说女人也可以练习。我心中嘀咕,不知几百年前那位公共是不是武功高强,又美丽绝伦呢?   “记得,那好像是安胎……”老头话一出口,已觉说漏了嘴,忙打住:“嗬嗬,老朽糊涂了。”   姨妈柳眉一挑,对身边的郭泳娴道:“泳娴,车子停在路边影响不好,你先回公司吧,工作重要。”   郭泳娴自然能看出姨妈想支开她,她站起来,微笑道:“那我先告辞了,路大爷,过两天我还要去你家买药。”   老人和颜悦色道:“好说好说,你慢走,哎哟,这妹子开的小车太摩登了。”   郭泳娴莞尔,又跟我和姨妈逐一告别才径直离去。此时病房里就只剩四人,除了老人,姨妈以及我之外,还有躺在病床上的路小风,听护士说,路小风已经渡过危险期。   “大爷,我不想瞒你,只因家境特殊,刚才才隐瞒一件事。”姨妈突然变得异常伤感,干练之色荡然无存。   “啥事。”老人也不敢笑了。   姨妈看向我,凤目微红,语气落寞:“这小伙子就是三十年前喝你安胎药时怀的胎儿,他是我儿子。”   老人一击掌,兴奋道:“我刚才还奇怪,这小伙子怎么很像你丈夫。”   姨妈伤感一叹:“像吗?”   老人再看我,仔细端详:“像,太像了,简直是一个模子出来,稍比他爸高一点,我记得当年你们好恩爱……”   原来父亲李靖涛落难后,母亲抛弃组织,毅然跟父亲私奔,躲在碧云山庄一带的深山老林里,过着野人般的生活。母亲就在那时候怀上了我,虽然娘娘江里有鲜美的娘娘鱼,但母亲怀孕后仍然需要营养,父亲想尽一切办法也难以满足母亲日常所需,见母亲的肚子一天天鼓起来,父亲无奈,只好找到当地采药人,恳请他们施舍。老头就在那时候认识了我父母,他心地善良,不仅每天给父母送来两个鸡蛋,还经常送来大米,药品,女人用的日用品。   可是,母亲的胎儿仍然因为营养不够而有些不稳,多亏老头本身就是老中医,他给我父母送来了草药和药罐,让父亲熬药给母亲喝,喝了半个月,我在母亲的肚子里才稳定。   我暗暗感叹自己够坎坷了。   老头的回忆只说了一点,姨妈的眼泪已经湿了衣襟,我知道母亲又想父亲了,在母亲的心中,父亲的位置是永恒的,这不得不让我心头发酸。啊,算了,母亲想父亲再正常不过了,我吃父亲的醋岂不是很可笑?   端起茶杯,我恭敬地递过去:“老大爷,想不到您跟我父母还有一段渊源,我能顺利来到人间还要仰仗路大爷的恩德,太感激了,感激不尽,晚辈李中翰给你磕头……”   正要下跪,一个颤抖又苍老的声音从病房外传来:“使不得,使不得,不能磕头,不能磕头……”大家一起望去,只见美丽的樊约搀扶着一位老奶奶走了进来。   “吴奶奶。”我赶紧上前搀扶,偷偷朝可爱的樊约竖起大拇指,她微微扬起白嫩的下巴,眼睛里闪过一丝得意,不过,见到姨妈脸色不佳,樊约吐了吐舌头,朝姨妈跑来,乖巧地坐在姨妈身边。   “萍儿?”老人一声惊呼,迅疾站起来,浑身发抖,刚才还笑嘻嘻,此时已是老泪纵横。   吴奶奶也是老泪两行,她循声颤巍巍走去,与迎面走来的老人相互扶抱在一起,那情景令所有人动容,吴奶奶哽咽问:“是大表哥吗,是大表哥吗?”   老头哭道:“是我,是我,天啊,我猜故人是谁,猜了好几位却猜不到是你,萍儿,你眼睛怎么了。”   吴奶奶没解释,而是用袖子擦了擦老脸,拧头面朝我们说:“大表哥,咱们的事等会慢慢聊,我一时半会死不了,我们有时间,我要告诉你,李总裁不是凡人,我们这些下人受不起他一跪,否则就活不长了。”   我一脸苦笑,猛搓双手:“吴奶奶,你这话过了,我和普通人一样有鼻子有眼睛。”其实,吴奶奶说这些话说过很多遍了,我虽说不信,但听多了,总有一丝异样,莫非我前世真是一位大将军,如果是,那我无缘无故拥有一套高深内功就讲得通了。   吴奶奶继续啰嗦:“李总裁,你和你家人都不是普通人,吴奶奶眼睛虽然看不到东西,但心底里亮堂,你那位公主,还有那位娘娘,都是皇室贵胄,都是我们的主子,我们万万不能僭越呀。”   老头听了吴奶奶一阵唠叨,略有所思道:“萍儿说得不错,他还会“九龙甲”,这一定是龙威天意。”   我见两位老人都于我有恩,心生报答:“吴奶奶,路大爷,你们就在这里团聚,想吃什么就叫护士去买,吴奶奶的眼睛也在这里治,这里的护士都听我的。”   吴奶奶刚落座又颤巍巍站起来,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不能再让李总裁破费。”   我叹了叹,柔声道:“吴奶奶,这不是破费,我告诉您,这间病房是小风的病房,他现在就在这里。”   吴奶奶大惊,张舞着双臂问:“什么?在哪里,在哪里,我家小风在哪里。”   老头扶着吴奶奶来到路小风的病床边问:“萍儿,这小风是谁?”   吴奶奶哭道:“是我孙子,也是你侄孙。”   老头惊叫:“哎哟,他是为何伤得这么重,我要仔细瞧瞧。”   不打扰两位老人久别重逢了,吴奶奶喊老头做大表哥,而“大表哥”称呼吴奶奶做“萍儿”,这口吻白痴都能听出充满了感情,我和姨妈找了有急事的借口告辞离去,两个老人千谢万谢,把我们送到了电梯口,我答应两老会经常来。   樊约是药厂职工的孩子,与他们两位老人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我就让樊约待在特护病房里照顾吴奶奶,等路小风的父母来了以后才能走。   离开医院时,姨妈的凤眼还是红红的,唉,我见犹怜。   进入出租车,姨妈仍在回忆:“后来,你父亲得到上级的宽大处理,我们就走出了深山老林,你知道我们第一件事是干什么?”   我哈哈大笑:“这还用猜么,肯定是大吃一顿。”   姨妈终于有了一丝笑意:“不错,我和你爸就去了一家酒楼大吃特吃。”   “是去哪家酒楼?”我随口问,三十年前的事,估计这家酒楼不是搬了,就是拆了,问也是多余,我只是想跟母亲多说话,让她尽快走出低落情绪。   姨妈撒了个娇:“你再猜。”调皮娇憨之态与小君近乎九成神似,我看得心痒痒的,想抱姨妈又没胆。   “这哪能猜得出,上宁这么多家酒楼。”我随口敷衍,至于是什么酒楼与我没多大关系。姨妈眨眨凤眼,揭开了谜底:“就是水月轩酒楼。”   “水月轩酒楼?”我似曾听说过,猛一想,想了起来:“喔,我记得是上次跟踪妈,最后跟到的那家酒楼就是水月轩酒楼,唐依琳的表姐绮绮就在那里上班。”   姨妈露齿一笑:“对,你结婚那晚上,绮绮也来了,据我所知,她也喜欢你,不过,我不担心她,她结婚了。”   我一脸正色:“就算绮绮没结婚,我也不会对她留情,我现在心里就只有一个女人。”有人说,一个人撒谎的时候能脸不红,心不跳,那就是成熟的标志。   我很成熟。   “专一点好。” 姨妈没有看我,而是望出车窗外,一只玉手挡在唇边,香肩在抖动,半晌过去,抖动才停止:“妈今天本来打算亲自去接屠梦岚到家里,算了,让她自己来吧,反正楚蕙也回了山庄。妈心情不好,想去喝茶,你陪我去水月轩酒楼怎样?”   我猛点头:“一早出来,早餐没吃,现在肚子正饿得慌。”   姨妈扬声:“司机,去水月轩酒楼。”   我这才看见姨妈的美脸充满笑意,美到了极点。   ……   ……   富丽堂皇的水月轩酒楼居然有五十年历史,这让我对这家酒楼油然升起了敬意,能屹立五十年的东西都有点有他特别之处,我这个仅仅来过一次的“生客”马上就找了两处特别的地方,那就是服务小姐很漂亮,虾饺很好吃。   如果一边看着漂亮的服务小姐一边吃虾饺,那绝对是一种享受,怪不得这里的食客多如过江之鲫,走了一拨又来一拨,一到饭市的时间,要想找一张桌子很难,要想找一个包间更是难上加难。   此时正是中午时分,是人们最想吃饭的时间,水月轩酒楼里人满为患,我和姨妈却轻松地要到了一间可以看街景市容的包间,很凑巧,又是D5包间。不是我们运气特别好,而是我们凑巧认识水月轩酒楼的楼面经理。   绮绮就是水月轩酒楼成立五十年以来第二十六任楼面经理,从咨客小姐到楼面经理,绮绮只用了短短的两年时间。   “我敢肯定,绮绮是这二十六任楼面经理中最漂亮的一位。”咀嚼这鲜美可口的虾饺,我不厌其烦地恭维绮绮,不仅仅是为了感谢她为我们争取到了一间上好的包厢,更是因为我希望绮绮别多嘴。   “方阿姨,李总裁,你们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我请你们。” 绮绮笑靥如花,合身的蓝制服,柔美的蓝丝带……可惜,没有穿旗袍埋没了她的好身材,当然,水月轩酒楼里并不缺穿开衩到大腿根部的旗袍小姐,她们个个青春美丽,性感迷人。   “绮绮,你忙去吧,酒楼生意这么好,你去招呼别人,我和中翰就俩人,不用你侍候。”姨妈没有动筷子,只喝了一口红茶。   绮绮点头笑道:“好的,阿姨您慢慢吃,我叫人把最好吃的东西拿进来。”她确实很忙,我们进包间时,整个酒楼都有她的身影。   “好,谢谢。”姨妈莞尔。   “不客气。”绮绮很知礼地退出包间,为我们掩上门,能做到楼面部长,一定有过人之处。   “好吃吗?”姨妈淡淡问,一双凤目却警惕地注视着四周,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类似遥控器的东西,对着包间各个方位都调试了一轮。我摇头苦笑,知道姨妈在查看包间里有没有窃听器,唉,做什么不好,非要做特工,把自己弄得神经兮兮,吃了饭喝口茶都不安心。   “没有妈做的饺子好吃。”我给姨妈添上了茶水。   姨妈翻翻凤目,冷冷道:“吃吃就习惯了,但吃归吃,吃到绮绮大肚子,我就把她杀了,到时候,你别怪我心狠手辣。”   到口的虾饺从我嘴上滑落,掉在餐桌上:“妈,你这是什么意思嘛。”   姨妈喝了一口红茶,冷冷道:“从绮绮见到我们开始到现在,一共十五分钟,她看你至少有七十三次,这频率就算是辛妮看你也没这么多,绮绮还逃避我的注视,这是心虚的表现,如果你跟她没有任何交情,她不会这样频繁看你,不会心虚。”   “妈。”我很不以为然,就算绮绮喜欢我,就算绮绮跟我有交情,也用不着杀了吧,我闷闷不乐地捡起餐桌包子放进嘴里。   “你认我这个妈,就给我老实点,我是干什么的。”姨妈勃然大怒,猛拍了一下桌子:“我重申一遍,不是妈胡乱吃醋,是我不想让你的孩子流落在外头,这是很残忍的,绮绮姿色不错,人也能干,但她不适合做李家的媳妇,我不会让她住进碧云山庄,小琳也不会同意。”   “妈,我知道了。”我给姨妈夹了个虾饺,心里嘀咕着,一定是唐依琳给姨妈汇报了绮绮跟我偷欢的事情,然后再鼓动姨妈警告我,这个唐依琳果然心智狡诈,等会回去,看我怎么弄烂她的屁眼。   姨妈压低了声音,但语气异常严厉:“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要记住,你有大好的前程,不要一不小心坏在女人手中,有些出来混的女人什么都敢做,什么都不在乎,现在艾滋病到处泛滥,你不考虑自己也要考虑一家子的人,你要是染上什么病,全家人都要遭殃。”   我吓了一大跳,顾不上吃东西了,站起来噗通一下,跪在姨妈面前:“妈,我错了,以后我知检点,绝不敢乱来,听您一说,我手心都是汗。”   姨妈拿起茶水猛喝两口,眺望街景,愤懑的气息逐渐平息了下来:“我告诉你中翰,将来你在外边工作,实在忍不住了,你要找就尽量找两种女人。”   “聆听妈的教诲。”我耷拉着脑袋,心想母亲教儿子如何找女人,这有点怪怪的。   姨妈一挑柳眉,冷冷道:“你是不是觉得母亲教儿子如何找女人很奇怪?哼,我是两情相权取其轻,反正你狗改不了吃屎,整天风流好色,以后要找女人,就找像小兰,杨瑛,小君这样的小女孩,这样的女孩子多数比较干净;另外一种,就是官场上的女人,政府部门,企事业单位的女人最好,这种女人都有良好家庭,行为注意,比较自爱,比较干净,就算是给男人睡了,也是给有素质的男人睡。”   我跪着挪动两步,给姨妈斟满了茶水,诚恳道:“聆听教诲,倍受鼓舞,看来我不去做官一定天诛地灭,损失巨大。”   姨妈瞪了我一眼:“油嘴滑舌,坐起来吃东西吧。”   我赶紧站起,又给姨妈夹了一只虾饺,柔声问道:“爸喜欢吃这里虾饺吗?”我这样问也不有苦衷,情愿让母亲想老爸,转移她的视线,降降她的怒火。   “别提他了。”姨妈用小勺子盛起虾饺,优雅地吃起来,凤眼的怒意闪电般消退,脸上竟然奇迹般露出了明显的笑意:“我知道你不高兴,但他是你爸。”   “我没不高兴啊。”   姨妈猛拍桌子,凤目圆睁:“我是你妈……”   天啊,震耳欲聋的尖叫快把我的耳膜穿破了,我吃惊地看着姨妈,幡然醒悟,我不承认嫉妒父亲,不就等于否认深爱眼前这位绝代天骄么,我真是笨到了姥姥家,脑袋一定进水了。   就在这时,包间的门被推开了,一位长发飘飘,气质高雅的大美女走了进来,她手中还多了几个蒸笼:“好东西来啦,这是红烧蜗牛,这是高汤酥卷,这是水月轩酒楼的新招牌鱼香猪肚。”放完蒸笼小吃,大美女瞪了过来,嗔道:“中翰,你老是惹妈生气。”   “听见妈的大嗓门了?”我没好气,夹了一块鱼香猪肚放进姨妈的碗里。   “扑哧。”姨妈和大美女都同时笑出来,这大美女自然是深讨姨妈欢心的唐依琳,天府的川音嗲起来,杀伤力同样惊人。   我见姨妈笑了,一颗心也就放了下来,随口调侃道:“妈说我的女人中干女儿长得最漂亮,我没同意,妈就生气了。”   唐依琳一听,马上搂着姨妈撒娇:“妈,你要狠狠地骂中翰。”两美摇来摇去,看得我口水直流 。   姨妈爱怜地拍着唐依琳,柔声道:“妈最喜欢你了,中翰的女人里,妈还没有跟哪一位喝过茶,就除了小琳你。”   “谢谢妈。”唐依琳心花怒放,赶紧给姨妈斟茶,又对姨妈的耳朵说起悄悄话,听得姨妈眉开眼笑,红晕映面。   不过,我突然冒起了一丝异样,为何姨妈叫唐依琳来这里?之前姨妈说来喝茶,并没有第三人知道,也没打过电话,唐依琳又怎么知道我们来水月轩酒楼喝茶?即便是绮绮看到我和姨妈来了,偷偷给唐依琳报信,那也不可能,因为从碧云山庄到水月轩酒楼的路途,哪怕没有塞车也要半小时,这还不包括美女出门都要精致打扮的时间。   我狐疑了,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来喝茶之前,姨妈已经约好唐依琳来水月轩。可姨妈却在我面前编好了一大堆理由才来水月轩,这里面肯定有蹊跷,而且一定与我有关。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想到这,我陡然冒起了一丝不详的预感,也在这一刹那,姨妈的笑容消失了,眼神射出了凌厉的杀气,她从小包拿出了一张支票,轻轻放在餐桌上:“这是两百万,等会你亲自把这两百万给绮绮,叫她二十四小时之内离开上宁。原因就是你唐依琳无法忍受中翰喜欢上了绮绮。”   唐依琳小声问:“万一绮绮不愿意走呢。”   姨妈冷冷道:“没有如果,没有万一,她只能走,必须走,我让中翰来看她,给她两百万已是仁至义尽。”   我已经意识事情的眼中了,很少有地沉下脸:“妈,没必要这么严重吧,我承认跟绮绮有过关系,但没必要把人家赶走,我发誓,以后不再跟她有任何瓜葛。”   姨妈冷哼一声,徐徐站起,将包间的窗帘拉上:“中翰,你太小看女人了,你小看我,小看依琳,小看了绮绮。这不能怨你,因为喜欢你的女人太多,容易让你产生女人是感情动物的错觉。”   “我……”   姨妈胸有成竹道:“由于有沈怀风的身份证号码,我用关系查了沈怀风的信用卡使用记录,他在半年里曾经在水月轩酒楼结账三十六次,等于是这里的常客了,其中,六天前结账一次,五天前结账过一次,三天前结账过一次,我还查到,这三天刚好是绮绮当班,当然,凭这点,我还不能怀疑绮绮跟沈怀风有来往。”   “直到昨晚小琳在房间发现了窃听器,我才肯定绮绮是沈怀风的人。”   我大吃一惊,转念一想,马上辩驳:“这也不能说就是绮绮干的,能进德禄居的人有黄鹂,杜鹃,美琪,还有妈的宝贝干女儿唐依琳。”我瞄向唐依琳,她翻着美目,气鼓鼓的,其实,我已经基本怀疑是绮绮,只是见姨妈得意洋洋的模样,心里很不服,故意给她找找茬。   姨妈也不恼,胜者永远是大度的,她拿一桌上的红茶优雅转到沙发上落坐,还翘起了美人腿:“不错,理论上别人也有作案的嫌疑,但你换位交叉思考一下,你做单纯笔,你会让黄鹂杜鹃这两个小屁孩去干这些事吗。再则,你李中翰觉得黄鹂和杜鹃不值得信任吗?”   我默不作声,我信任黄鹂和杜鹃,甚至超过了信任严笛。   姨妈见我不吭声,愈发得意:“接下来就是美琪和依琳了,你又换位思考一下,美琪和依琳也能进出其他别墅,她们为何要把窃听器放在自己别墅里,自己找麻烦呢?这根本不合情理。”   我不得不同意姨妈的观点,只有傻子才会杀了人后,把尸体藏在自己家里。   “搬进碧云山庄时,我里里外外都查过一遍,确定没有窃听器,绮绮住一晚就有,而且是她住过的房间,你说,我该怀疑谁?”姨妈优雅地端起红茶喝了一口,交叠的美人腿换到一边,露出一小截肉丝小腿,见到足踝,也风情多了。   “窃听器是啥模样,我都没见过,你的宝贝干女儿又怎么知道,还能自个发现了?嘿嘿。”我冷笑,找茬就要找到底。   “怀疑我呀?”唐依琳居然没有丝毫生气,她扫视一下餐桌,优美地伸出尖尖玉指,夹了一块酥卷放进小嘴里,嘴太小,只咬一小口又放下,拍了拍手,竟然朝姨妈敬了优美的军礼:“半年前,我已经跟首长汇报过一次了。”   我刚喝下一口红茶,忍不住全喷了出来:“什……么?”   姨妈抿嘴娇笑:“依琳是国安的人,她能不知道什么是窃听器吗。”   我心好堵,自己的女人竟然瞒着我不少事,实在窝火,越想越气,拿起茶壶斟满一杯,不管多烫嘴,一杯接一杯,感觉自己像被戏耍了。   两位超级大美人大概是看出我生气,脸上都过意不去,姨妈干咳一声,吩咐道:“小琳你去办吧。”   唐依琳马上站起,笔直立正,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是,首长,编好323168一定完成任务。”说完,朝我抛了一个媚眼,转身离去。   我头大了,狠狠地瞪着唐依琳的背景暗骂:下次要弄屁眼,我就是不弄,急死你。   “妈不是故意瞒你,这是纪律,因为窃听器涉及到你,才让你知道小琳的身份。”姨妈眉飞色舞地解释着。   我想了想,也觉得姨妈没必要故意瞒我,她有她原则,我不能全怪她,叹了一口气,正好茶也给我喝光,我悻悻地站起,来到姨妈身边,满腹委屈:“那绮绮的身份呢。”   姨妈爱怜地看着我,微笑道:“她确实只是酒楼的经理,但你看看柏彦婷,很多特工就隐藏在普普通通的社会角落里,尤其是酒楼这种地方,因为这里鱼龙混杂,信息量很大,特工们最喜欢来这里收集情报。有时候,面对面,背靠背的食客就是特工。乔羽是特工出身,沈怀风能力超强,他作为乔羽的下属,能不是特工吗,沈怀风半年之中来水月轩很多次,估计绮绮就是在那段时间被沈怀风收买了。”   末了,姨妈又加一句:“收买有很多种,钱,色,信仰……估计沈怀风使用了美男计,儒帅不是随便喊的。”   “太可怕了。”我无力瘫软在沙发上,心里直发毛。   姨妈撇撇嘴:“这算什么,及时发现就好,绮绮还是很嫩,在我面前很心虚,还远远没上道,我给她两百万就是给她脱离沈怀风的机会,沈怀风正好要处理单纯笔,这期间肯定无法顾及绮绮,绮绮找不到沈怀风,我们又突然来喝茶,她心头发憷,就紧张了,我一看她的神态,更坚定是她放了窃听器。”   “绮绮会离开上宁吗?”我问。   姨妈淡淡道:“就看小琳如何说了,由我去说,她肯定离开,不过,这小角色不配我亲自去。”   我无力地看着自信满满的母亲,哭笑都不是:“首长,你骗得我好苦啊。”   姨妈严肃道:“我骗你什么,隐瞒与骗是两回事。”   我侧身看向姨妈的高高胸脯,脱口问:“妈您说说,到底那牙印是不是我咬的。”   姨妈一听,整个脸色都变了,将手中茶杯一砸,“砰”的一声,碎片四溅,随即扑了过来:“这还能抵赖,我拧死你,我拧死你……”   我大惊,急忙哀求:“我不是抵赖,我做梦都希望那牙印子是我咬的,我担心是别人……”   越急越说错话,姨妈听了,更是怒不可遏,嘴上大骂:“你这个混蛋。”玉掌高举,就要扇下来。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反戈一击,早已蓄势的“九龙甲”已然贯通全身经脉,这会情急之下,只能出手,闪电般点中了姨妈的“膻中穴”,姨妈闷哼一声,软软倒下,倒在我胸口。   我暗叫饶幸,抱着愤怒的姨妈亲了一口:“嚣张了半天,妈也应该歇歇了,真是的,这么漂亮的女人干嘛这么凶,我只是问问牙印是不是我咬的,你何必发大火,唉,都说女人脾气不好,一定是家里的男人不行。我是有责任,昨晚真不是故意爽约,是辛妮和言言轮番上阵,要一次又一次,直到天亮才累得呼呼大睡。”   “李中翰,你胡说什么,你越来越放肆了。”姨妈虽然全身发软,但咬牙切齿的动作还是能做的。   我哈哈大笑,抱着姨妈一顿猛亲,亲够了,不忘调侃几句:“还是这个包间,那次我躲在屏风里,偷看妈穿塑身衣,偷看妈一边自慰,一边喊我的名字,可惜啊,最后被妈发现了。”   姨妈气得满脸通红:“我……我要撕烂你的嘴。”   我坏笑:“我那时候才知道妈喜欢我,期望和我做爱,你既然喜欢我,又怎么舍得撕烂我。”   “中翰,你解开我穴道。”姨妈大声命令,那口吻好像我是唐依琳。   我干笑两声,缓缓直起身子,把姨妈扶靠在沙发,手上开始脱她的裙子,姨妈大惊,又是骂又是求,我当什么都没听见,很快就把姨妈的长冬裙脱下,露出丰腴的美腿,我喜欢姨妈的美腿,丰腴浑圆,肉感十足,比例协调,没有蜂巢脂肪,没有小腿肚,膝盖的颜色是雪白的,跟别处肌肤一样柔滑。   我没有拨下姨妈的肉色丝袜,而是一边亲吻她的玉足,一边摘下她的高跟鞋,一路吻上去,张口含住穿有丝袜的玉足,隐约中看到她的脚趾甲涂有斑斑蓝色,我意乱情迷,喃喃自语:“要解开穴道不是不可以,等我插进去后就解开……”   姨妈脸都绿了:“你疯了吗,这里是酒楼,唐依琳和绮绮随时会进来。”   我嘿嘿奸笑:“唐依琳不可能三言两语就能打发绮绮走的,应该要点时间,时光宝贵,我们要珍惜每一分每一秒。再说了,那次妈自慰的时候,为什么不担心有人会闯进来?分明是你情不自禁。”   “你……”姨妈瞪大眼珠,气得无言以对,连我都觉得自己是无赖,超级无赖。   我放下姨妈的玉足,掰开她双腿,同样是肉色的蕾丝横亘在我眼前,我低下头,在薄薄的肉色蕾丝外吹气:“恼羞可以,万万不可发怒,我清楚记得,当唐依琳比划我棒棒长度的时候,妈在吞口水。”   “你气死我了。” 姨妈一阵哆嗦,蕾丝内裤竟然湿润,湿印迅速扩大,有水液流出,伸手一摸,很黏滑,我张大嘴巴看姨妈,她羞得闭上眼睛,我半天才反应过来,大声夸赞:“好神奇的芙蓉穴。”赞罢,我低下头,连同肉色蕾丝一起,含住了这只极品芙蓉穴。   “别咬……啊啊啊,别舔……”   (未完待续,下一卷?精彩咯。) 第129章-第138章 由于姨妈没有阴毛,我舔湿她的内裤就等于舔到了阴户,加上黏液的流淌,姨妈的阴户与内裤的裆部完全粘在一起,这有一种朦胧感与神秘感,更有强烈的束缚感,很想掀开那一层薄薄的束缚,我突然想到为何不直接冲破这层束缚,不必掀开蕾丝内裤,就直接捅破,从蕾丝内裤外直接插进饱满的肉穴。   我这样想了,也打算这样干,很强烈的欲望。   “中翰,你别惹我生气,我是你妈,你要听话……”   姨妈很不安地收拢双腿,可能是穴道被点的原因,她绵软无力,双腿收拢了半天才合起来,我拉下拉链,掏出巨物,很轻松地就能重新掰开姨妈的双腿,她很生气,软软地骂我,所有威胁的词语都用上了,可对我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我微曲双腿,挺着巨物压在肉色内裤中间,缓缓地摩擦她的肉穴口,隔着一层薄薄的蕾丝,我能感受到肥美的质感,捅一桶内裤,又有黏液涌出来,打湿了我的大龟头。   开始挺进了,隔着薄薄的蕾丝,我依然挺进,姨妈吃惊地看着我的下流,她心里一开始也疑惑我为什么不拨开内裤再插入,可一瞬间她明白了我的用意,母子心灵相通,她知道我想冲破那一层“阻隔”不仅仅是蕾丝的阻隔,还有道德的阻隔,经历了许多次做爱,我和姨妈的心中仍有强烈的负罪感,每一次插入总是欲望淹没负罪感,不知何时,我们才能像真正的爱侣一样,随心所欲,随时随地,只要需要,只要有了激情,我们都可以大胆地做,大胆地爱。   蕾丝开始绷紧,因为我一点一点进入,就如同满弦的弓已经拉很紧,再拉一下弦就会断。姨妈没有再骂,眼神暧昧,轻咬下唇,她知道大肉棒再进入一点,那内裤就会破,她静静地等待着我的冲刺。   我小声问:“妈,你老实说,想不想我插进去?”   “不要啦。”   姨妈娇嗔:“这里的事情处理完还要赶回山庄,产房要建好,屠梦岚要来,后天,雨晴的爸爸妈妈也要来,我得要有所准备,中翰,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操心。”   “别太操心,操心会使女人憔悴,我只希望妈妈永远年轻,永远美丽。”   我俯下身子,解开姨妈上衣纽扣,上衣并不厚,姨妈的身体与我一样好,穿的并不多。脱掉上衣,里面就是一件咖啡色的衬衣,然后就是肉色乳罩,再然后就是高耸的乳房,牙龈清晰的右乳,爱不释手,没有牙印的左乳,我已含进了乳头,吮吸着,品味乳香,揉挪饱满,逐渐疯狂。   姨妈呼喊着我的名字,用她软弱的手揪住我的衣袖,我吻她的下巴,让她后仰,舌头一遍一遍舔过她的颈部,她喃喃问:“我老了,你就不会碰我了,是不是?”   我对着她的耳朵轻轻说:“不错。”   姨妈如遭电击,有了触电般反应:“你这个混蛋……”   我坏笑,柔声道:“所以,妈妈要保持年轻,有九龙甲,有我的爱,妈妈一定永远年轻美丽。”   嘴唇一路滑落,再次停在雪白高耸的左乳头上,吮吸两下,我狠狠地咬了下去。一刹那,姨妈在颤抖,我加深了力度,咬得更放肆,我知道咬破了,姨妈乳头被我咬破,我闻到了血腥味。   兽性总是被血腥激发,我一发不可收拾,嘶吼着压下小腹,巨物瞬间穿破蕾丝,插入了姨妈的肉穴,余势强劲,一下子填满了空虚的阴道。姨妈叫了,叫得很悱恻,我闪电般点下“膻中穴”为姨妈解开穴道,为防意外,我双臂箍紧姨妈的身躯,大肉棒如打桩机似的,一杵一杵抽插,速度不快,但利落有劲,砰砰作响。   “喔……”   姨妈抱紧了我的脖子,忘情迎合我:“中翰,你要好好爱妈妈,每天都要爱,妈妈不能没有你。”   “要不要停一下,公众场合要注意……”   我促狭问。   “不许胡闹,你昨天搞了一半,后来又放妈的鸽子,你让妈睡都睡不踏实,嗯嗯嗯……你还咬我。”   姨妈娇嗔,手臂紧紧搂住我,腰部骤麻,她的双腿盘上了我腰际,樱唇如血,勾魂缠绵,灵与肉升华无界限,每一次撞击都能撞出火花,每一次抽送,都甘美如饴,强劲的吸力肉穴深处袭来,蠕动大肉棒,挤压龟头,那里面也有缠绵。   我不得不运起“九龙甲”以防不慎泄露,那巨物更是肆无忌惮,疯狂摩擦紧窄的穴肉,冲撞姨妈的灵魂,她呻吟着与我接吻,我很喜欢姨妈的小嘴,气息芳香宜人,津液甘甜,百亲不厌。   “最好能用力点,中翰……”   姨妈呻吟。   “用力点就会射进去。”   大肉棒剧烈地冲撞娇嫩的花蕾,没有毛,花蕾更艳丽。   “嗯嗯嗯……想射就射吧 ……快点,妈要来了,要来了。”   姨妈用丰满的乳房挤压我的身体,清晰的牙印,淡淡的血腥,令我难以自持,我满足了姨妈的要求,很用力,很粗鲁,一遍又一遍抽插,她知道提醒我,给我预留了冲刺的时间,她希望和我一起达到高潮。   我拼命地冲刺,不再运用“九龙甲”任凭姨妈的芙蓉穴吮吸大龟头,挤压肉棒,我低吼着,释放我所有的热力,滚谈的爱意灌入姨妈的身体,她痉挛了,一边痉挛一边呼唤我的名字:“中翰……小琳回来了……”   “笃笃笃。”   三声温柔的敲门响起,包间的门被推开了,我早一秒躲进了屏风,可惜,姨妈就无法及时收拾,她甚至无法穿起裙子,唐依琳走进包间时,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手上的蒸笼掉在了地上。我用手掩住浑浊的呼吸,躲在屏风后极力不发出一丝声音,由于窗帘早被姨妈拉上,这会躲在屏风更不易被人发现。   “妈,你这是怎么了,中翰呢?”   唐依琳顾不上掉在地上的蒸笼小吃,焦急地扑到姨妈身边,她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暗暗叫苦,这唐依琳为什么不晚一点回来,哪怕晚一分钟也好。   “中翰担心你,出去找你了,事情怎样?”   姨妈喘息着,拿起裙子遮盖自己浑圆的双腿,很生硬地岔开话题。   唐依琳道:“表姐走了,我跟她只说十分钟,她就去辞职了,连这个月的薪水都没领,是我送她上的出租车,让她直接去火车站。”   “她有什么话说。”   姨妈问。   唐依琳幽幽一叹,跪着捡起姨妈的鞋子一一套进姨妈的双足:“她说她很后悔,承认了放窃听器,还向妈说抱歉,我私下给多了表姐一百万,毕竟我们是亲戚,算是我的一点小心意。”   姨妈微微颔首,示意道:“妈口渴,递杯茶过来。”   唐依琳站起来,发现茶水都没了,只好将自己的茶杯递给姨妈,姨妈也不在乎,接来就喝完,又把茶杯递回去,唐依琳放好茶杯,马上跪在姨妈脚边,忧心忡忡问:“妈,你是不是很想男人?”   姨妈领教过唐依琳的直接,但姨妈不是忸怩之人,她回答得很干脆:“妈也是女人。”   一边说,一边将裙子套进双腿,肥臀微侧,避免了被唐依琳发现已裂开的肉丝内裤。我暗暗嘀咕,这条极品内裤无论如何都要收藏,这是我和姨妈之间爱的见证。   “好可怜喔,自慰不是办法,妈为什么不去找个伴呢?”   唐依琳待姨妈穿好裙子,忍不住将姨妈搂住。   姨妈捋了捋秀发,没好气道:“说找就找啊,再说了,中翰也不会同意。”   “为什么?”   唐依琳很恼火的模样,我暗自苦笑,心知唐依琳在替姨妈打抱不平。   姨妈叹道:“山庄里都是中翰的女人,找个男人回来怎么方便,妈又不舍得离开山庄。”   唐依琳一听,泄气了:“说得也是,家里不能缺了妈,大家虽然都爱中翰,但实际上大家都互相不服谁,没有妈坐镇,山庄指不定会乱成什么样子。”   姨妈瞥一眼唐依琳,严厉道:“这事可不能说出去,美琪跟你亲近,你也不能跟她说。”   唐依琳急了,撅嘴撒娇:“我怎么会说出去呢,我是妈的媳妇,干女儿,下属,再如何跟美琪亲近,也亲近不过妈。上次中翰在这里偷看妈的事,我就没透露半点出去。”   姨妈芳心宽慰,抿嘴微笑:“嗯,算你经受了党组织的考验,否则……”   “妈。”   唐依琳撒娇撒得更欢,抓起几张纸巾,替姨妈擦额头:“好可怜喔,都是汗水,妈,其实……”   话到一半,唐依琳伸了伸舌头,不说了。姨妈凤目一瞪,怒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唐依琳马上羞答答道:“其实您有现成的男人。”   姨妈啐了一口:“胡说什么。”   唐依琳仍掉纸巾,搂住姨妈的胳膊乱摇:“妈,我说真的。”   “是谁?”   姨妈没好气,随口便问。   唐依琳诡异道:“中翰呀。”   姨妈一听,花容失色,举手要打:“我撕烂你的嘴。”   唐依琳钻进姨妈的怀里,娇滴滴道:“妈,你听我说呀。”   姨妈其实也不想真的打,假装很生气地放下手。唐依琳察言观色,眨眨眼,柔声道:“妈和中翰又不是亲母子,怕啥,小君都能跟中翰在一起了,妈也可以的。如果妈碍于面子,可以私下来。妈,我告诉你,中翰那方面好强大的,强大得离谱,那次,中翰跟我和美琪,还有小君一起做那事,才十五分钟,他就把我们三个弄得死去活来,他都没射,很轻松的样子。”   姨妈心潮起伏,我听了,笑得合不拢嘴嘴,唐依琳说的是事实,我就是这么强悍。姨妈喘息了片刻,干咳两声:“我……我是他……他姨妈。”   唐依琳狡黠,再次察言观色,见姨妈语气有变,唐依琳来劲了:“姨妈跟侄子又怕啥,在我家乡,这种事平常得很,很多女人死了丈夫,又不想改嫁的,要么找小叔子慰藉,要么让儿子帮满足,表面上在乡里乡亲面前得了个贞节妇名声,实际上就那么回事,守活寡比死掉还痛苦。”   姨妈笑骂:“你家乡怎么乱七八糟的。”   唐依琳一本正经道:“那不叫乱七八糟,我们管这叫肥水不浇别人田,近水楼台先得月。”   “扑哧。”   姨妈忍俊不禁,我极力掩嘴,也差点笑出来。   唐依琳严肃道:“妈,你得信我,中翰的性能力可不是一般的强,与其浪费,不如肥水浇自家人田,他的东西真有二十多公分长,比外国佬的还粗。”   姨妈脸一寒,眼里精光四射:“你试过外国人的?”   唐依琳顿足发嗲:“哎呀,不是,那些小电影有看过一点点啦。”   “中翰跟你做,最长时间有多长?”   姨妈的脸色和缓了下来,眼神有意无意朝屏风飘来。   唐依琳娇羞道:“他想弄多长时间就弄多长,我……我就受不了,一般顶得了十分钟,基本三五分钟就缴枪。”   “他有这么厉害?”   姨妈撇撇嘴,故意不信,气得我牙痒痒的,下一次,看我如何调教这位美熟妇。   唐依琳兴奋道:“中翰很厉害的,妈,你可以试试,他还特有劲,技术特好,我保证妈试过后一定很迷恋,说不准会爱上中翰喔。”   姨妈眨眨眼,调皮问:“万一妈真爱上中翰,你会不会吃醋?”   唐依琳张大嘴巴,半天才合拢过来:“可……可能有一点,就看中翰是怎么爱了,如果他爱上妈后,连理都不理我了,我就很难过。”   姨妈心花怒放,笑得花枝招展,“妈哪有这本事哟。”   唐依琳一脸郁闷:“别的女人我不敢说,以妈的美貌,身材,加上越来越年轻,中翰一定会疯狂喜欢上妈的,我只怕是引狼入室……”   觉得说错了,又急改口:“哦,不不,不是引狼入室,是自讨苦吃。”   说出的话如泼出的水,如何能收回来,姨妈的笑声戛然而止,一脸微愠:“那你就闭嘴,以后别胡说八道。”   我暗暗好笑,好一句“引狼入室”唐依琳又祭出撒娇的武器,娇滴滴道:“我是见妈可怜,现在看起来,妈的性欲还很强烈,如果妈真希望享受鱼水之欢,我来帮妈安排。”   一双美目紧张地看着姨妈,又兴奋又害怕。我听到这里,心里涌上了无限的爱意,如果说小君是我的小棉袄,那唐依琳就是我小内裤,她表面高尚骄傲,似出淤泥而不染,实际蕴藏着无穷的色欲。   “万一中翰不愿意呢?”   姨妈掩嘴娇笑,眼睛又有意无意看过来。   唐依琳一声长长的叹息:“他会不愿意?现在我很当心小君的几个同学,她们个个都长得水灵灵,哼,只怕用不了多久,我们山庄里会再添几位永久住客。”   这话厉害,仿佛醍醐灌顶,一语惊醒梦中人,听得我浑身汗毛倒竖。果然,姨妈凤目圆睁,她点点头,咬牙切齿道:“这倒有可能。”   唐依琳干笑两声,狡黠说:“所以呀,妈要亲自出手,彻底把中翰榨干,再加上我们十几个女人努力,牢牢地把中翰的心留在家里,到时候,他有色心,也没有那个精力了,嘻嘻。”   姨妈终于被说动了,她频频颔首:“好主意,为了山庄不再添新宠,为了大家的和睦相处,妈……妈决定做出牺牲。”   我听得浑身热血,血脉贲张,那唐依琳激动道:“那我就尽快安排咯。”   姨妈眼珠一转,忸怩半天才说:“千万别让其他人知道。”   “当然啦。”   唐依琳眉飞色舞道:“我要提醒妈喔,中翰的东西可是很粗很长的,您绝对生平仅见,要做好心理准备喔。”   姨妈干咳,自信满满:“这不用你担心,你受得了,妈当然受得了,妈只担心让中翰觉得妈很淫荡,你最好安排是中翰主动。”   唐依琳咯咯娇笑:“我懂,我懂,嘻嘻……”   姨妈从沙发上站起来,整理一下姿容:“走吧,时间不早了,我们快回去。”   唐依琳疑惑问:“不等中翰了?”   姨妈道:“谁知道他跑哪了,说不准又看上这里的哪位小姐。”   唐依琳脸色一寒,猛跺脚:“哼,我抓他回来,妈稍等我一会。”   “去吧去吧。”   姨妈挥挥手,唐依琳急匆匆离去,我这才从屏风里钻出来,姨妈瞄了瞄包间门,缓缓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嘴上埋怨道:“都是你。”   我讪笑,走过去抱住姨妈,谁料姨妈闪电转身,一下子又揪住了我的耳朵,我疼得大叫:“哎哟,哎哟。”   姨妈冷笑:“中翰,你以后再不听话,我会收拾你个够,别以为得手几次,你就能胜过我,实际上你还差很远,我告诉你,我已经移掉了膻中穴,你以后再也没机会点我的穴道了。”   “穴道能移?”   我一惊,忘掉了疼痛。   我冷笑:“你不信可以试试看。”   我真的试,真的运起“九龙甲”真的点到姨妈的右乳下,姨妈在冷笑,仍然拧着我的耳朵,我又点了第二下,第三下,最后,我只能相信了,老老实实,可怜兮兮地看着姨妈,姨妈得意道:“刚才小琳的话,你都听到了?”   “大概都听到了。”   我老实回答。   姨妈柳眉一挑,淡淡道:“她要是安排你……安排你做什么事,你都必须同意,还要主动点,做那事的时候你再敢半途停下来,我拧掉你耳朵。”   “遵命。”   我忍着刺痛,耷拉着脑袋,表面上不问姨妈为何要我主动,实际我心底里亮堂,知道姨妈对唐依琳的怂恿教唆将计就计,逐步公开我和她的关系。如果一下子公开,恐怕大家受不了,引起后宫大乱,众人要是都不服,姨妈的威信就大打折扣,她狡猾之极,按部就班,一步一步来,先是上官黄鹂无意发现,然后是柏彦婷,如今再拿下唐依琳。   就算出什么差池,大家只会怪罪唐依琳,这是三十六计中,最难使的一招“移花接木”之计。我现在怀疑,怀疑姨妈是故意让我点中膻中穴,故意让唐依琳发现,故意让唐依琳动了恻隐之心,主动安排我和姨妈发生关系。   或许,刚才我就未曾点中过姨妈的膻中穴,天啊,姨妈在笑,笑得很诡异。…………   “汪汪,汪汪……”   回到山庄,狗吠的声音此起彼伏,热闹非凡,两男一女,三位高鼻子蓝眼珠的外国训犬师正将六条金黄色的牧羊犬一字排开,训导它们逐一闻嗅山庄主人的气味。我大喜过望,在庄美琪的陪同翻译下,与训犬师简单交流一下,也加入到与六条牧羊犬见面认别之中。   想不到庄美琪的英语如此了得,刚大赞几句,忽见戴辛妮与那位女训犬师在窃窃私语,有说有笑,我这才想起戴辛妮曾经在英国念过书,英语自然懂不少,我暗暗懊悔,既然夸了庄美琪,无论如何都要夸回戴辛妮,就不知道我的美娇娘中还有谁懂英语,最好一并夸赞,否则女人小气,会窝在心中闷闷不乐。   当然,我的小君肯定不会英语,她最擅长的还是成语。   我环顾四周不见小君,我走向正在各牵着一头牧羊犬的闵小兰和杨瑛,两位小美女昨晚刚破处,脸色都不好,想必一晚上都睡不好,虽然牵着狗,但眼睛不时朝我看来,我心中怜惜,柔声问:“小兰,瑛子,弼狗温的老大呢?”   其实,我是故意找借口与两位小美女说说话,别人还没察觉之前,我又不能对她们太亲昵,否则一定破坏山庄的和谐气氛。   “咯咯,中翰哥是说小君呀。”   爱笑的闵小兰遥遥一指江边道:“她在江边,跟一位大美女在一起。”   “汪汪,汪汪……”   身边的牧羊犬摇头摆尾,连吠两声,似乎对小美女新主人颇为满意,我蹲下来,轻抚牧羊犬的脑袋,表示善意,它舔嗅我两下,发出呜呜的声音,非常友好,非常有灵性,我心花怒放,坐看看,右看看,这六条金色牧羊犬竟然难以分清。   问了训犬师,他们叽里咕噜说了六条牧羊犬的名字,我听完后也叫不上,就算记得名字,可是六条狗模样差不多,颜色相近,混在一起,我哪能分辨得出,正苦恼,远处有两条人影飞奔而来,其中一位竟然高呼我的大名:“李中翰……”   声音隐约有点耳熟,凝目细看,我大吃一惊,那飞奔而来的两条人影中,一位是小君,另一位竟然是凯瑟琳,眨眼间,这位美丽绝伦的混血儿就跑到我面前,把小君甩下一大截,面不改色,气不喘,黑油油的长发随风飘动,灵动的蓝眼睛闪着惊喜之色。   我何尝不是惊喜,碍于四周美娇娘灼灼目光,我不能太兴奋。   “很意外啊,一个人来啊?”   我很绅士地朝凯瑟琳点头致意,暗地里观察她的美貌,比起大半年前,她显得成熟些,上身只穿着一件盘花领衬衣,异常高耸的胸部被盘花领所遮盖,双腿穿着一直长到大腿上半截的黑皮靴,显得她的身材多么修长高挑,所有在场的美娇娘都对服装很敏感,都在注视着凯瑟琳的皮靴,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精美时尚的皮靴,皮质异常柔软细腻,虽然凯瑟琳面对着我,但我肯定她穿皮靴更能突出她的臀部,记忆中,凯瑟琳有着华夏女人无法比拟的翘臀。   “中翰哥,这位姐姐是这些狗狗的训犬师。”   闵小兰牵着一只牧羊犬走来,其余牧羊犬见到凯瑟琳都纷纷跑来围着她欢跳磨蹭,似乎特别喜欢这位美丽的混血儿。   “啊?”   我更是惊喜。   凯瑟琳脸红扑扑颇为自信,一边与牧羊犬们逗乐,一边介绍:“德国边境小镇米尔海姆和法国的米卢斯镇相隔很近,米斯牧羊犬训练基地就在米卢斯镇里,我就是训犬基地的训犬师。这些牧羊犬都是最纯种的德国边境牧羊犬,一般为黑白色,金色的非常稀少,所以价格非常昂贵。”   “原来你的工作是训犬师。”   我并不在乎价格,我只是惊讶与凯瑟琳的缘分,她真有可能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吗?我左看右看,目光温柔。   凯瑟琳脸红红道:“我本来要年底放假了再来上宁的,你们购买了我们基地的牧羊犬,我就跟我的同事一起来了,一开始还不知道是你买,从托运到押运,一直到飞机降落,我就知道是一位姓严的女士购买我们的牧羊犬,直到来到碧云山庄,我才看到小君,才知道你李中翰醒了。”   我大笑:“消息真闭塞,哈哈,欢迎,欢迎。”   “哎哟,哎哟。”   小君摁着小蛮腰气喘嘘嘘走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凯瑟琳,你跑这么快干什么?”   凯瑟琳眨眨眼,调皮道:“想看看你表哥苏醒过来的样子啊。”   小君斜了我一眼,撇撇嘴:“还……还不是那样,见到美女就两眼放精光,没什么好看的。”   “咯咯。”   凯瑟琳娇笑,放眼四望,不由得赞叹:“哇,这里真的好美。”   我耳听八方,眼观四路,散落在四周的美娇娘表面上各有所忙,或聊天,或逗狗,其实,她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和凯瑟琳身上,她可是选美赛的季军。我知道自己不能太过份,美娇娘们的心情必须要照顾。干咳一声,我把闵小兰和杨瑛招来身边,对凯瑟琳笑道:“那你和你的同事就在这里住几天,牧羊犬的事宜就全拜托你了,以后瑛子和小兰负责照看好这几条狗,你多教教她们如何跟狗狗沟通。”   “那是当然。”   凯瑟琳朝几位高鼻子蓝眼睛的训犬师看去:“我的三位同事明天就回国,我按规定,一定要留在买主这里负责把牧羊犬训好,长则一个月,少则十天八天,直到牧羊犬完全熟悉这里,胜任护卫职能后,我才能走。”   我大喜过望,连连夸赞凯瑟琳有职业素养,服务周到之类的好话,本想再恭维她的靴子好看,葛玲玲意外走来,她朝凯瑟琳微笑点了点头,目光转到我脸上:“中翰,姨妈叫你赶快去喜临门。”   我很绅士地朝凯瑟琳伸手:“不好意思,失陪了,你和你的同事先忙,晚上请你们一起吃饭。”   “好的,谢谢。”   凯瑟琳也很大方地握了握我的手,一触之下,有强烈的异样,我偷偷看一下凯瑟琳的眼神,发现她神情坦然,平静端庄,我的心微微有点失落。   转身离去,葛大美人不急不慢跟在我身侧,语气阴阳怪气:“交际真广泛哟,连几万公里远的地方都能认识人。”   “她漂亮吗?”   我故意气气葛大美人。   葛玲玲酸酸道:“靴子漂亮。”   我停下脚步,伸手搂住葛大美人的软腰,热辣辣地亲了一口:“她同事明天回国,我让他们回去后空运靴子过来,每人两双,你们脚码数,要赶快集中报上来,统一后交给这几个外国人。”   葛玲玲两眼圆睁,掩嘴尖叫:“谢谢老公,你真的好好,我爱你。”   “去转告大家吧,我自己去喜临门就行了。”   我微笑道。   “嗯。”   葛玲玲激动转身,刚要跑向一众美娇娘,一着急,脚下趔趄了一下,还差点摔倒。我哈哈大笑,猛然想起姨妈找我不知为何事,忙喊:“哎……玲玲,妈找我有什么急事?”   葛玲玲道:“你丈母娘来了。”   “屠阿姨?”   “嗯。”   “哎哟。”   我吓了一大跳,本来我的丈母娘不多,何况这个丈母娘连姨妈都忌惮三分,我更是不敢有丝毫怠慢,迈开双腿,疾步跑向喜临门。   推开别墅门,赫然发现一楼大客厅的长沙发上中央坐着三人,居中就是白发苍苍的屠梦岚,她左手侧是肚子鼓鼓的楚蕙,右侧则是姨妈,沙发的背后,矗立着两位身穿青白护士服的小姑娘,她们都是屠梦岚的贴身侍从。   我满脸堆笑,一阵小跑到屠梦岚跟前,单腿跪下,握住她冰凉的双手,关切问:“岚妈妈,你身体可好,吃饭可香,睡觉可甜?”   换以前,屠梦岚一定笑眯眯跟我开玩笑,可今天,她的情绪很不好,板着脸,冷冷道:“身体每况愈下,饭吃不下,觉睡不香。”   “怎么了?”   我愕然,环顾四周,感觉气氛不对。   “哼。”   屠梦岚冷哼一声,眼睛看往别处。   “妈,这是我要求的。”   楚蕙绷着脸,说话不紧不慢,瓮声瓮气。   屠梦岚眉毛一挑,发火了:“你要求的也要跟我知会一声呀,哪有女儿结婚,老娘不来参加的?”   姨妈看不下去了,叹了叹,一脸歉疚:“岚姐,别怪他们了,全都是我的意思。”   屠梦岚怒道:“我就知道是你的意思,中翰和小蕙根本就没这个胆子自己做这个决定。”   姨妈很尴尬,抬头看了看楚蕙,使了一个眼色:“小蕙,你跟小护士先上楼回避一下,我有一些话要跟你妈妈说,你们不方便听。”   这就是姨妈的本色,换别人,一定会说得婉转一些,姨妈就不同,干脆利落,就是明确表示有私密话要说。   楚蕙一听,马上缓缓站起来,可两个小护士仍旧一动不动,纪律性非常强,屠梦岚不开声,这两个小护士绝不会走开的样子,屠梦岚稍微转了转脖子,淡淡吩咐:“你们先陪小蕙上楼,顺便整理一下我今晚住的房间。”   “是,首长。”   两个小护士脆声回应,走近沙发,一起搀扶着楚蕙上楼。   “岚姐,我是不得已为之啊。”   姨妈很恭敬地将搁在茶几上的精致茶壶递到屠梦岚手中,待屠梦岚接过,姨妈才娓娓说出近日所发生的事情。从被人暗算受重伤,到武警军车堵住进入碧云山庄的高速路口,以及沈怀风唆使绮绮在山庄放置窃听器等等,一一说出来,听得屠梦岚惊诧不已,尤其干掉摄影楼老板那一段,屠梦岚脸色尤其严峻。   姨妈足足讲了二十多分钟,我赶紧跑进厨房,给姨妈拿来一罐柠檬茶,她揭开就咕嘟咕嘟地喝个精光,随手一扔易拉罐在地上发出咣咣响声,一口气犹自不平:“岚姐,你说说,我还能铺张吗,我还能给小蕙单独办一场婚礼吗,我本来就不想办婚礼,但我见中翰醒过来了,我就想着让他喜上加喜。刚好,也可以给跟随他的女人有个交代。”   深深一个呼吸,姨妈毅然道:“不怕跟岚姐说,我是做了最坏的打算,连遗嘱都写好了,万一我和中翰有个三长两短,中翰的资产我全部分配得清清楚楚,每人都有一份,我绝不会让中翰的女人受苦。”   屠梦岚的脸上有了一丝歉疚,见姨妈越说越激动,屠梦岚紧紧握住姨妈的手,柔声安慰:“这么激动干啥,冷静点,冷静点,我错怪你了,行不?”   姨妈涨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我没怪岚姐,试问天下父母心,谁不想为自己的孩子好?”   屠梦岚一声叹息,终于释怀。忽然,她那双狡黠灵动的眼睛屏射出慑人的光芒,略一沉吟,嘴上念念有词:“沈怀风……沈怀风……是那个中南军区的书生?”   “嗯。”   姨妈点点头,屠梦岚的脸色再次凝重:“原来发生了这么多棘手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说,我们可是一家人。”   姨妈撇撇嘴,没好气:“我找曾副师长动用了几十人和军车,这么大的事情你没听说?我以为你屠梦岚耳聪目明,消息灵通,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全知道。”   这是姨妈的脾气,她当然不会出面求人,但她还是希望得到更多帮助,我感觉得出,姨妈面对乔羽这个强大的对手,已经有些力不从心。   屠梦岚道:“动用几十号人算什么,这些小事不会有人跟我提,除非动了上百人还差不多。”   言语之间流露出一丝傲气,我在一旁自然听得满心欢喜,没人不喜欢能摊上一个有实力的丈母娘。   “当时双方都拉枪了。”   姨妈恶狠狠道,眉宇间有一股宁折不弯,针锋相对的气概。   屠梦岚叹道:“这事确实错怪了你,如今主动权在乔羽手中,他不消停还真麻烦,想不到昔日的老实人,如今却手段毒辣,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要是给他了掌权,我们还有地方活?”   说到这,屠梦岚才想起我在一旁,她眼珠转了转,欲言又止,姨妈看在眼里,丢了一句:“没事,中翰年纪不小了,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他基本都参与。”   屠梦岚轻轻颔首,眼珠子在我脸上滴溜溜转了几圈,又滴溜溜在姨妈脸上转几圈,狐疑道:“你们娘俩气色都不错……月梅,你靠近点。”   姨妈以为屠梦岚要说悄悄话,身体倾了倾,脑袋靠过去:“怎么?”   谁知屠梦岚并没有说悄悄话,而是伸手在姨妈的美脸上刮了一把,姨妈愕然,身体随即弹开,屠梦岚促狭一笑,说:“我是看你有没有涂粉,奇怪,你好像整个人都变了。”   我和姨妈相视而笑,姨妈还故意搔首弄姿,唉声叹气:“没办法,天生丽质就这样……”   屠梦岚大怒:“气我是不是?”   姨妈毫不示弱:“就该气你,什么事情都没问清楚,就乱发脾气,你根本不知道这几天我跟中翰承受多大的压力。”   屠梦岚瞄了我一眼,猛拍一把大腿,豪气干云:“你担心什么,乔羽现在还没有翻天的实力,我还没死,军区那帮人还在。”   顿了顿,神秘兮兮问:“不是还有“猎犬”吗,她人呢?”   姨妈抿嘴轻笑,似乎松了一口气,关键时刻,她很需要屠梦岚义无反顾的支持。见屠梦岚问起“猎犬”姨妈有意无意看向敞开的窗口:“文燕应该在休息,她够累的了,晚上山庄都是她一个人巡视。”   屠梦岚眼睛眯了眯,情不自禁笑起来:“这世界真奇妙,真难以置信,隐藏多年的“猎犬”会心甘情愿为你方月梅守夜,我不是在做梦吧,呵呵。”   笑声未停,风声簌簌,一条人影不是从正门进屋,而是从窗口飞进来,故意卖弄一手精绝的轻功,人刚站稳,已淡定回答:“你当然不是在做梦,我之所以心甘情愿守护碧云山庄,是因为我想在这里养老,我把这里当家了。”   “文燕姐。”   屠梦岚激动得握紧双拳,几欲想站起来。   “梦岚。”   来人深情地呼唤屠梦岚的名字,眼里浸满了泪花,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猎犬”柏彦婷,她还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柏文燕。以前她的同事,战友,朋友,都称呼她柏文燕。   我溜了,就在柏燕婷与屠梦岚拥抱在一起的时候,我悄悄溜出喜临门,她们三人有她们的故事,有她们的怀念,我无法参与其中,反正见过了屠梦岚,跪也跪了,妈也喊了。   夜色降临,周支农派遣的工人手脚麻利,寿仙居地下室的产房与六间狗窝都一并弄好。五幢别墅门前各建了一间半人高,两米长的豪华狗窝,停车坪靠近下山道的地方也建有一个同样类型的狗窝,只不过这个扼守要道的狗窝多了一个透明遮雨棚。大家见这六个狗屋造得别致,都哈哈大笑。六只有灵性的家伙竟然知道这些狗窝是他们的栖息之地,似乎异常满意,一时间跃跃欲试,拉都拉不住,不一会就各自将狗屋给占了,犬吠四起,像欢呼雀跃。   很奇妙,守在停车坪的那只牧羊犬竟然是六只牧羊犬中最健壮,最灵活的一只公犬,众人惊叹不已,纷纷夸赞这些牧羊犬物有所值。   人太多,姨妈无法施展她高超的厨艺,只能让严笛亲自去上宁市最高级的酒楼订了外卖,最后分别送到三幢别墅里。   姨妈,柏彦婷,屠梦岚,还有楚蕙,秋雨晴,王怡这三位孕妇以及上官黄鹂在喜临门里一起吃晚餐。   葛玲玲,郭泳娴,樊约,戴辛妮,章言言,秋烟晚,唐依琳,庄美琪,以及上官杜鹃,都齐聚德禄居用晚膳,这支队伍异常庞大,声势惊人,我再傻也不会混迹其中。   做为碧云山庄的主人,我自然要陪伴凯瑟琳,以及她的三位同事,小君,杨瑛,闵小兰也一并在座,大家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少女们活泼,弄得永福居好不热闹,几杯红酒下肚,有人马上成语兴大发:“有朋自远方来,呃……呃……很高兴的意思,大家干……干杯。”   虽然有朋自远方来,但山庄不会留宿没嫡亲血缘的男性,加之与凯瑟琳一同前来的这三位训犬师明天必须回国,晚餐后,严笛亲自送他们去伯顿酒店,所有开支都由我支付,我还支付了从法国托运三十六双长筒皮靴的费用,连姨妈在内,一共十六人,每人两双。据凯瑟琳说,这种靴子用产自阿尔卑斯山特有的小绵羊皮精制而成,极少对外买卖,一般专供欧洲贵族穿用,没有牌子,但名气盛隆,单价每双六千美金,三十六双就花去二十多万美金,加上托运,关税,还有给三个训犬师的辛苦红包,这次花费确实不菲,但是见到美娇娘们开心和激动,我觉得一切都很值得。   唯一令我激动的就是有一位美丽绝伦的混血儿要留在碧云山庄一段时间,我不知道这一段时间会是多长,我只期望能长久一些,再长久一些,除了美貌外,凯瑟琳吸引我的地方还有很多,尤其她那无与伦比的翘臀……   屠梦岚早早就要休息,我在她休息前给她跪安,屠梦岚特开心,说有做皇阿玛的感觉,我郑重其事告诉屠梦岚,说她就是皇阿玛,楚蕙是皇后,乐得屠梦岚哈哈大笑。   吻别了楚蕙,我又前往丰财居和寿仙居分别与秋雨晴,王怡吻别。地下室的产房才建好,姨妈叮嘱先通通风,明儿放进床褥沙发,以及医疗设备后,再让王怡住进去。地下室比较恒温,是产妇理想的坐月子之地,我大赞姨妈心思慎密,而我只想到在房间里建产房,且不说很不方便,还浪费了诸多地下室,正所谓差之毫厘,谬之千里。   夜深了,我一个人悄悄地与那条守候在停车坪的牧羊犬嬉戏,顺便等候严笛的归来,碧云山庄里不时传来几声狗吠,初始不习惯,可是,所有美娇娘都说听到狗吠,心里莫名其妙有一种安全感,她们非常喜欢听到狗吠的声音,我松了一口气,这就是我期望送给美娇娘的安全感。两个小时过去,严笛和她的黑色奔驰房车回来了,我迎上去,深情地吻了严笛,感谢她的辛劳,严笛惊喜莫名,娇羞万千,我意味深长告诉她,要她今晚好好休息,明日有令她刻骨铭心的事情发生。   严笛听明白了,含羞离去。   春风拂面,月朗星稀,恢弘的碧云山庄自有一份静谧,我踏足月色,巡视四周山野,真正体会到什么是“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默念着“九龙甲” 转了两圈碧云山庄,几条牧羊犬摇头摆尾围了上来,主人不睡,它们也不睡,估计我睡了,它们也睁一眼闭一只眼。   狗就是警觉,猎犬更加警觉,我刚跃上柏彦婷的窗户,她就从床上跳起来,低声喝问:“谁?”   如此警觉,不愧为“猎犬” 。   我嬉笑,压低声音道:“难道还有别人吗?”   跳下窗口,随手掩上窗,扯上窗帘,屋里灯光骤亮,一身运动装的柏彦婷眼神怪异地看着我说:“谁叫你从窗子进来的。”   “因为我知道‘猎犬’有极好的轻功,睡觉从不关窗,一旦有事发生,她能第一时间飞出去,只可惜……”   我缓缓走去,欲言又止,房间没有开暖气,可见柏彦婷的身体素质极佳,与之前一副柔弱的样子大相径庭,看来一位优秀的特工也是一位善于掩饰自己的好演员。   “可惜什么。”   柏彦婷淡淡问。   “可惜她总想着山庄的安全,夜不敢寐,寐不安寝,连睡觉都穿着运动装,埋没了她的好身材,所以很可惜。”   柏彦婷幽幽叹道:“她有自知之明,说到身材,她最好调低些,献丑不如藏拙。”   我眼睛朝柏彦婷上上下下打量,赞道:“不拙,不拙,线条优美,性感迷人,该大的地方又大又圆,该软的地方又软又滑……”   “果然跟你爸一个德性。”   柏彦婷一声笑骂,成熟的风韵加上淡淡的羞涩,就如同美酒加咖啡,既陶醉又回味,有点区别于姨妈,姨妈再成熟仍带有少女般的纯真;柏彦婷则不同,她老于世故,见风使舵,在坊间混久了,难免沾上市井之气。   对付市井女人要温柔,对付聪明的女人要直接。我很温柔,问得很直接:“我爸有没有给你买过内衣。”   “没有。”   柏彦婷回答得也很直接。   我坏坏一笑,从兜里拿出一套精美的黑色内衣放在床上,没有包装,就像从衣柜拿出来的一样,但柏彦婷识货,眼睛一亮,吃吃娇笑:“这种内衣你妈敢穿么?”   我笑道:“她当然敢,而且不止一套。”   柏彦婷拿起内衣左看右看,喃喃说:“她敢我也敢。”   精美的镜子前,柏彦婷缓缓脱掉运动衣,她故意脱得很慢,虽然背对着我,但我依然从镜子里见到她的正面,能同时看到一个人正背面,很有立体感,我屏住呼吸,欣赏美女脱光衣服,露出结实的肉臀,柏彦婷的屁股没有姨妈那般肥美,但没有赘肉,更没有下垂,她穿上了我送的黑色内衣,精美的蕾丝透着诱人的气息,不过,内衣再好看也只是陪衬,男人最终要看的,是穿上内衣的肉体,肉体不好看,再性感的内衣也勾不起男人的欲望。   “好看吗?”   穿好内衣的柏彦婷在镜子前左看右看,我没有回答,而是脱掉衣服鞋子,赤裸着身体贴在柏彦婷的身后,面对着镜子,我轻轻地抚摸她的肚脐,流连她的大腿,胸毛刮蹭着柔滑的肌肤,柏彦婷回首飘我一眼,继续看着镜子,搔首弄姿已无法形容她的兴奋,一切都很完美,乳罩很合适,凸点很清晰,内裤很性感。   “跟你妈比起来,柏阿姨是不是差很远?”   柏彦婷柔柔问。   “你喜欢跟我妈比较?”   我伸手进蕾丝内裤,抚摸光滑的肉穴,一根巨物寻觅到穴口,与我的手指汇合,准确地顶中了潮湿的肉穴口。   “女人就是爱攀比。”   柏彦婷挑了挑眉毛,微微撅起屁股,刚好让我很舒服地插入,满满地插入,她哼了哼,引导我的双手按住她的双乳上轻轻地揉动,很饱满的乳肉,我边揉双乳,边挺动,在镜子前柔声说:“柏阿姨,你身材一点都不输于我妈。”   “真的假的?”   柏彦婷吃吃娇笑。   “这么硬,柏阿姨就应该知道我说的是大实话,只有美丽的女人才能引起我的欲望。”   我猛烈挺动,让柏彦婷感受到我的冲动。镜子前,柏彦婷娇娆妩媚,双瞳剪水,被我连续抽插三十几下,她终究难以自持,双臂撑着梳妆抬,撅高臀部呻吟:“以前你爸很喜欢我……”   我知道,包括姨妈在内,父亲始终是她们难以磨灭的印记,也许真如她们所说的,我酷似父亲,那她们潜意识中会让我替代父亲的角色,我不必难过,更不必愤怒,因为这是人之常情,我要想超越父亲在她们心中的地位,只能慢慢征服她们的心,反正来日方长。我柔声问:“我爸有多喜欢你,他天天干你啊?”   “他一天要三次,四次。”   柏彦婷急喘,臀肉被我下腹击打得啪啪乱响,我吃惊道:“你希望我也一天干你三四次?”   “嗯嗯嗯……一次就够。”   我坏笑,蹒跚挪步,纠缠着将柏彦婷慢慢推上床,下体重新剧烈摩擦肉穴,柏彦婷像母狗般迎合我,她很享受后插式,我当然满足她,抽插雨点般落下:“你跟我妈有点区别。”   “什么区别。”   柏彦婷问。   我猛地拧她的双乳头,用力拧:“你远远不够她骚。”   “我知道了,我终于知道你们这些臭男人就喜欢骚女人,怪不得李靖涛喜欢你妈。”   柏彦婷痛苦地咬住枕头,想喊又害怕声音传出屋子,浑圆的屁股扭来扭去,把我舒服得毛孔直竖。   “柏阿姨还要再骚一点,想要做爱就提醒我,穿衣服要暴露点,性感点,山庄里都是女人,不必拘束。”   “我老了,怎能跟你那些大小老婆比,她们个个年轻漂亮……除非,除非阿姨把三十六字诀练成功了,或许阿姨就能像你妈妈那样年轻。”   柏阿姨快崩溃了,仍惦记着“九龙甲”我心软了,小声问:“我妈将三十六字诀告诉柏阿姨了?”   “嗯嗯嗯……”   柏彦婷柔柔道:“你妈没告诉我,她要你亲口告诉我,说三十六字诀是你的东西,要练成还需要你协助,你们母子俩一个推给一个,敷衍我,就是不愿意把内功口诀告诉我,当我是外人,她还说你不喜欢风骚的女人,可你却说最喜欢风骚的女人,你和你妈之间一定有一个人在说谎。”   我的心彻底软了,停止抽送,伏在她的玉背上柔声道歉:“对不起,柏阿姨,是我说谎,我只喜欢斯文端庄,含蓄温柔的女人。”   其实,我喜欢风骚的女人,我知道姨妈是故意暗示柏彦婷不要太过接近我,这是姨妈本能的意图,为了对付乔羽,姨妈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把过去的情敌都利用了,我还能怎样,我只能在柏彦婷面前掩饰姨妈的失误,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她不该排挤柏彦婷了。   “用力点呀。”   柏彦婷持续扭动臀部,抽搐的感觉很明显了。   我柔声道:“屁股再撅高点。”   柏彦婷呢喃,语无伦次:“阿姨一点都不骚,你用力点,阿姨就不骚。”   “砰砰砰……”   持续的,猛烈的抽插是任何女人都难以承受的,即便是姨妈也不能,柏彦婷迅速溃败,连浑圆的屁股也撅不起来了,我不忍心把柏彦婷弄得死去活来,趁她迷离之际拔出大肉棒,给疲倦的娇躯盖上被子。   穿上衣服,我吻别了柏彦婷,刚从窗口跃了下去,一条牧羊犬疾跑而来,见是我,马上摇头摆尾,眼神怪异,它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不走门口,而是走窗口,我摸了摸牧羊犬的脑袋,再次腾空而起,站在窗沿,推开窗,钻进了旁边的另外一个窗口, 这个房间是姨妈的香闺。   掩好窗,我蹑手蹑脚来到床边,只听床上的人安静酣睡,呼吸均匀平和,似乎没有发现有人潜入。   我暗暗好笑,脱光衣服,钻进冰凉被子里,双手按在两团丰满的乳肉上来回搓了几下,床上的人还在酣睡,我差点笑出来,一不做二不休,脱掉熟睡人的蕾丝小内裤,闻嗅几口上面的腥臊,随即分开床上人的双腿,挺起巨物轻叩入关,肉穴很奇怪,水流潺潺,蜜汁泛滥,肉穴里面温暖异常,我一路顺畅,直达港湾。   床上的人终于有反应了,伸手拧开床头灯,果然是姨妈。   “中翰,你干什么。”   姨妈嗔怪,一手支着娇躯,一手欲要推开我。   我盯着一双并不像睡眼的凤目坏笑,巨物起落,均匀抽动起来。姨妈咬了咬下唇,迅速张大双腿迎合我,媚眼如丝,秀色可餐,这会,我发现被子里有一片火柴梗大小的干枯树叶,忍俊不禁道: “妈,我记忆力很好,记得进入柏阿姨的房间后,我特意关上了窗,一丝缝隙都没留下,可是,我刚才发现窗子露开了两根手指宽的缝隙。”   姨妈眨眨眼,莫名其妙道:“你想说什么呢,半夜三更,你突然闯进来欺负妈,还胡说八道,喔……”   我狠狠地抽插了两下,问:“粗么?”   姨妈张张小嘴,娇声道:“很粗。”   我得意洋洋,开始脱姨妈的内衣,舒舒服服地吮吸两粒微硬的乳头,嘴里嘟哝道:“刚才干过了柏阿姨,现在又来跟妈妈做爱,洗都没洗,就插进去了,棒棒上还有柏阿姨的浪水。”   “你怎能这样,嗯……”   姨妈微愠,刚瞪我一下,又媚眼如丝。   我骤停,小声问:“要不,我先去洗一下?”   姨妈一愣,脸上阴晴不定,随手一抄,将我的耳朵捏在手里:“李中翰,你不是一般的讨厌。”   “妈也不是一般的狡猾。”   我盯着姨妈膻中穴的位置发呆,姨妈眼珠一转,嘿嘿冷笑,故意将乳罩扯下,挺起双乳,将膻中穴暴露在我眼前。我伸手过去,不是点姨妈的膻中穴,而是托起巨乳,温柔搓弄:“你偷看了我和柏彦婷做爱,那窗口缝隙只能是你林香君留下,你不是大意,若关紧窗子就会弄出声音,你只是想不到我和柏彦婷做爱后还要从窗子出去,结果被我发现了蹊跷。”   “唉。”   叹了叹,我接着道:“本来我不想来骚扰妈的,既然你偷看了,我就想知道你下面有没有湿,湿得是否严重。”   “一点都不湿。”   姨妈巧妙转移话题,没有承认偷看,可她刚说完,忍不住扑哧一笑,美得令我心颤。   我摸了一把肥美的阴户,朝姨妈挤挤眼:“一点都不湿,只是我的手湿而已。”   姨妈大羞,嗔道:“你是在调戏你老娘么?”   “我在教训说谎的人。”   我冷笑,下腹缓缓挺动,姨妈眨眨眼,一本正经说:“你妈从不说谎。”   睁眼说瞎话一直是小君的拿手好戏,之前姨妈很少如此,她爽快利落,一就一,二就二,可如今她活脱脱就是一翻版的小君,野蛮,无理,爱撒娇。我心神激荡,面对面与姨妈坐在床上紧紧拥抱,一边挺动,一边爱怜:“是啊,妈从不说谎,斯文端庄,含蓄温柔,可是,妈不应该跟柏阿姨说我喜欢这类型的女人,我只喜欢风骚的女人。”   “这么说,你不喜欢林香君咯。”   姨妈歪着脑袋看我,我更是热血满腔,心想给姨妈加上两根羊角辫,她跟小君就成了姐妹俩,小君以后管我做姐夫就实至名归了。   我叹了叹,道:“妈是一个很骚女人,很可爱,我很喜欢。”   姨妈娇羞:“你相信柏彦婷的话,还是相信妈的话,我告诉你李中翰,女人发骚时说的话全都不可信。”   我睁大眼睛,哈哈大笑:“你又怎么知道是柏彦婷发骚时说的?哦哦,原来你真的偷看了。”   搂紧姨妈,激烈挺动,坐着交媾,有说不出的舒爽。   姨妈虽然说漏了嘴,却犹自狡辩:“我没偷看,一个荡妇有什么好看,嗯嗯嗯……你说过要迁就妈的……你才说谎。”   我心想,你没偷看又怎知道柏彦婷是荡妇,唉,别跟可爱的姨妈纠结了,她狡辩起来更像小君,我抱住姨妈缓缓后躺,舌过樱唇,我柔声道:“我迁就妈,妈也要迁就我,偷看的事既往不咎,不过,妈妈要再骚一点。”   姨妈抬起肥臀,缓缓落下,逐渐加快:“我……我不懂怎么骚,啊啊啊,老公……”…………   鼻子发痒,睁开眼,一位长发小美女正歪着脑袋,手拿柔细的发梢停在我鼻子边,见我醒来,小美女娇憨道:“有朋至远方来,不亦乐乎,这句成语我懂……”   我打了个呵欠,奇怪问:“你吵醒哥,就是为了说这个?”   、小美女当然就是小君,她猛点头,说:“别以为我不知道,昨晚我说不上这句成语,你就在心里头笑话我。”   “我心里的话,你能听到?”   我忍住笑。   小君嗲嗲说:“能猜到。”   “那你猜猜,现在哥想什么?”   我朝小君挤挤眼。   小君歪着脑袋想了想,伸出嫩嫩的小食指,神秘道:“你一定想,那位漂亮的凯瑟琳小姐是坐几点的航班回法国呢?”   我大吃一惊,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凯瑟琳要走了?”   小君冷笑,没回答我,却反问:“你很着急?”   我急道:“当然着急啦,她是客人,又是我们的训犬师,她昨天还说要住几天,怎么今天就要走了呢。”   小君转了转眼珠子,狡黠道:“那你去劝她留下咯。”   我心里一阵嘀咕,也转动眼珠子,干咳一声,重新倒在床上:“算了,管她呢,她要走便走,我继续睡觉,要不,小君跟我一起睡?”   “我才不敢在这里睡,我是趁烟晚姐姐去泡江水才敢溜上来的。”   小君表情怪异,既失望又兴奋。   “那你又怎么知道我在烟晚姐这里?”   我奇怪问,心里却暗暗好笑,知道小君想试探我是否对凯瑟琳有觊觎之心,见我惊诧之后重新睡下,没有马上去劝凯瑟琳留下,小君心里自然高兴。   “哼哼,你在哪里过夜,统统有人向我汇报。”   小君得意洋洋抿着小嘴,瀑布般的长发光亮柔顺,粉红色的低领毛衣显得她娇媚纯洁,鼓鼓的胸脯有含苞欲放的冲动。   “黄鹂?”   我猛吞了一把唾液,欲火有燎原之势。   “哼。”   “杜鹃?”   我又问。   “哼。”   我故意不以为然,冷笑道:“知道了,你五个别墅都找,自然能找到我,根本没什么人向你汇报。”   “哼,有人跟我汇报,说你昨晚上,很晚很晚了才到烟晚姐姐这里的,你老实坦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来烟晚姐姐这里之前,到底去了哪。”   小君的话令我如芒在背,似乎总有一双眼睛在监视着我,到底是谁呢,我一时还真查不出来,不过,我总有办法揪出这个“奸细”因为有可能做奸细的人选并不多,无非就是樊约,黄鹂,杜鹃,严笛,以及杨瑛,闵小兰这六人,其余的美娇娘才没这个闲心。   “唉。”   我一声长叹。   “快坦白。”   小君不停催促。   我直勾勾看着天花板,声音低沉,略带哽咽:“说了,可能小君不相信,我昨晚一直在小君房间的窗外站着,站了好久,好久。”   小君直勾勾地看着我问:“在我窗下做什么?”   我深情道:“还能做什么?就是想小君了,一晚上,哥哥多么希望小君能打开窗口吐口水,这样,小君就可以看见哥孤单的身影,看见一个深爱小君的男人是多么痴情。”   小君啐了一口:“呸,吹牛吹上天,假话说肉麻,你若是真这样,我……我今生非你李中翰不娶。”   我心里大骂:是非我不嫁,不是非我不娶。嘴上却柔情似水:“小君不相信?”   小君嗲嗲大骂:“乌龟王八蛋才相信。”   我欲哭:“真伤心,实在太伤心了,你李香君大可以去正对着你窗下的海棠花里瞧瞧,哥在那里放了一只塑料袋,袋子里装着一双粉红色的袜子,哥知道小君容易脚冷,天冷的时候爱穿袜子睡觉,昨天不小心买了一双袜子,打算送给小君,可又担心小君嫌弃,听说小君有两百多双袜子,哥犹豫了,彷徨了,昨晚一直在小君的窗下徘徊,最终还是没敢送那双袜子给小君,这双袜子只属于小君的脚,别人的脚没有这么小。”   小君眼珠子在转,似乎在分析我话的可信度,我忍住笑,拼命地忍:“小君,你还不相信?”   小君一下子从我床边跳起来,一手叉腰,一手挥动小粉拳:“我在想,吹牛吹上天也好,假话说肉麻也罢,只要不过份,都能原谅,如果你坚持把假话说成真的,我……我一拳打烂你的鼻子。”   “你为什么不亲自去验证一下?”   我下意识摸了摸我的鼻子,还好,鼻子没烂。   “好,我就去。”   小君跺了跺脚,转身就跑,嗲嗲的声音飘来:“如果是假的,如果你耍我,我永远都不会理你。”   我站起来,推开窗子,沐浴在灿烂的阳光下,看着飞奔的身影,我开心得唱起了歌:“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啷啲啷啲啷啲啷。”   “汪汪汪……”   一条牧羊犬飞奔过来,站在我窗下跟我打招呼,尾巴摇得厉害。   真是好天气,越来越暖了,女孩子该穿裙子了,我多么期盼夏季到来。   刷了牙,洗了脸,我等了半天,没见小君来找我,心中更加得意,对付小君我自有办法。天啊,我多么无耻,这么纯情的小女孩,我用得着使出这些小伎俩吗?嘿嘿,管她呢,手段往往也是爱的表现,我女人这么多,都循规蹈矩,一视同仁,我岂不是要活活累死?只要能让我的女人爱着我,再卑鄙的手段也要用上。   探视完三位大肚婆,我悠闲逛至江边,呼吸清新空气,聆听水声鸟语,最重要的是欣赏美女戏水图,见到美娇娘的泳装,我两眼放精光,她们越来越大胆了,之前还是连体泳衣,今日全是三点式,满眼白嫩乳浪,莺莺燕燕,我的反应不是一般强烈。急忙默念三十六字诀,一来可以神清气爽,二来还可以克制内心的色欲。   “各位勇敢的美女们,早上好。”   我满脸堆笑,说实话,我一直小看了这些美娇娘,不要说她们,即便是我以前也绝不敢在春分时节泡江水,这娘娘江的水尤其冰凉,也许是美娇娘互相鼓励的缘故,也许是爱美之心使得美娇娘勇气百倍,再冷的江水,她们也不惧了。   秋烟晚笑嘻嘻地朝招手:“中翰,你下来,陪我们泡一下。”   “我要保护你们,怎能下水。”   我摇摇头,道貌悍然,实际上是警觉,当一个端庄的女人突然对你大抛媚眼,那一定有古怪,我才不上当,站在岸边纹丝不动。   众美人互递眼色,我假装看不见。戴辛妮急了:“不要你保护了,有福子。”   “福子?”   我纳闷。   “就是狗狗。”   樊约一指我身旁的牧羊犬,牧羊犬跃跃欲试,朝众美女欢叫:“汪汪汪……”   众美人咯咯娇笑,章言言还朝牧羊犬吐水,弄湿了牧羊犬,它抖了抖身上的毛,叫得更欢。原来美娇娘给牧羊犬起了一个很俗气的名字,叫“福子”“中翰你看。”   郭泳娴朝上游一指,又跟我使了使眼色,我会意,知道郭泳娴暗示我不要下水,我依她所指,发现远处隐约还有两个女人在泡江水,早上江面有雾气,我看得不是很清楚,心中奇怪,撇下一众美娇娘,朝两个女人跑去,走近一看,我不禁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原来泡江水的不是别人,而是柏彦婷和屠梦岚。   “中翰,你是在笑话我么?”   屠梦岚虽然苍老,但眼睛不老,虽然白发苍苍,但一点都不怕冷。   “怎敢笑话岚妈妈,哈哈。”   我还是忍不住笑,只因屠梦岚有残疾,这会完全坐在江里,江水刚好漫过她的脖子,只剩下一个脑袋在江面,水影中,似乎光溜溜,没有穿衣服。   “去去去,中翰,你走远点。”   柏彦婷将一块大大的白毛巾盖在屠梦岚身上,急着催促我离开。   “祝岚妈妈越泡越年轻。”   我当然知趣,转身开溜,心里仍觉得搞笑,不过,说泡江水能养颜美容我相信,但像姨妈这种蜕变,只能是练习“九龙甲”的缘故。柏彦婷聪明,知道这奥妙所在,所以才“厚颜无耻”地跟我索要三十六字诀,那屠梦岚一定不懂这些,见姨妈年轻了许多,以为真是娘娘江水有神奇功效,也跟着来泡江水。   想到这,我忍不住又笑出来。   “老公,下来啊。”   葛玲玲故意托了一下胸前的两个肉球,我瞪了她一眼,嗤之以鼻:“下你个头。”   葛玲玲与一众美娇娘大失所望,恨得咬牙切齿,我奸笑路过,心想,要我李中翰上当不是不行,除非我愿意上当,嘿嘿。   突然,远处有一人飞速朝我跑来,我暗叫不妙,赶紧脱掉鞋子衣服,待来人跑近,一众美娇娘哈哈大笑,我也忍不住大笑,原来,小君满脸是墨汁,像个大花猫似的,她眼里喷火,挥舞粉拳:“李中翰,我与你不共戴天……”   没等小君扑过来,我一个漂亮鱼跃,“噗通” 一声,跃进了江里,刚想逃之夭夭,忽然发现手脚被缠,仔细一看,竟然是一条条水草编织的绳,娘娘江两岸有不少水草,不用想,肯定是哪位美娇娘的杰作,竟然把水草编织成几个带活结的草绳,我一入水,身上,脚上,手臂全被水草绳捆住,她们一直想骗我下水,原来就是这个恶作剧。   我哭笑不得,游也没法游,哪些美娇娘见我中招,一个个咯咯娇笑往岸上跑。没辙,我只好站直身子,自己解开水草绳,忽然想起小君,往岸上看去,小君怒火冲天,飞快脱掉了鞋子,脱掉毛衣……   我一看这情形,知道小君要杀下江里了,吓得我不管三七二十一,默念三十六字诀,气息绵长,浑身是劲,一声大喝,身上的水草绳尽断。岸上的美娇娘见了,都大惊失色,阵阵娇呼。我没心思卖弄“九龙甲”赶在小君跃进江之前,一个猛子,潜入江里,没命地游,可是,好几次,我的脚都被什么触碰,吓得我浮出水面,用自由泳拼命游动,游了一小会,抽空往回看,才发现与一个人拉开了三个身位的距离,不用说,这个紧追我的人一定是小君。天啊,她没穿泳衣,我依稀看见了她的小屁股,光秃秃的小屁股。   在水里,领先小君三个身位并不是什么优势,我还得赶紧逃,心念至此,我拼命往娘娘江下游游去,逐渐与小君拉开距离,我暗自松了一口气。   可一口气才放下,我瞬间绷紧了神经,欲哭无泪,我发现自己的力气在一点一点的消逝,我又见到了大黑石,越靠近大黑石,我的内劲消失得越快,小君迅速追上,四个身位,三个身位,两个身位,一个身位……   屁股一松,内裤给扒了下去,接着,指甲划过我的背部肌肉,火辣辣的。   无奈之下,我只好靠边上岸,刚跃出水面,小君已跟了上来,嘴里嚷嚷着:“你乌龟……乌龟王八蛋,你跑到天涯海角,我……我也要抓住你……”   我想跑,但自己全身光溜溜,连内裤都给扒了,再跑的话,简直像野人,再则,小君也跟我差不多,她穿着内裤入水,如今几乎裸体,贴身内衣因为湿透已经完全见到奶子轮廓,下身更是春光毕现,万一碰到什么人,可就丢脸了,我赶紧停下脚步,哀求道:“有话好好说。”   小君目露凶光,一步步逼近:“说……说个屁,敢耍我,我警告过你,你还敢耍我,你这个乌龟王八蛋,以后我不会叫你哥。”   “叫老公。”   我苦笑,一步步后退,终于靠着大黑石,无路可退。   小君抓着我的内裤甩来甩去,恶狠狠大骂:“叫你李公公,我割断你的东西让你做太监,看你以后还下流无耻,无耻卑鄙……”   “别逼过来了喔,再过来,哥就跑进你后面的树林里,这里树林又高又密,到处是毒蛇,老鼠,还有鬼,舌头很长的鬼。”   小君怒道:“我连你都不怕,还怕什么鬼,你给我站住。”   我大急,背部辣痛,小君盛怒之下真的会把我全身抓烂,我总不可能把她击倒击伤,情急之下,爬上大黑石头,坐在大黑石上大声乞求:“小君,你至少要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恨我,为什么要跟我不共戴天,为什么脸上有墨汁。”   小君欲要爬上来,可大黑石光溜,没多多少个地方借劲攀爬,我居高临下,双脚乱踢,小君一时也奈何不了我,气得她叉腰大骂:“你下来,我告诉你原因。”   “唉。”   我叹气:“小君你一定弄错了,是海棠花里的袋子,不是芍药花里的袋子,海棠花里的袋子装的是袜子,芍药花里的袋子装的是墨汁,你一定弄错了。”   小君冷笑:“别跟我绕口令,我再也不上你当,再也不受你骗了。”   我高举右手发誓:“天地良心,哥没骗你。”   小君朝我招手:“那你下来。”   我哭丧着脸:“哥没裤子。”   “我把裤子仍进江里,你跳下去穿。”   说着,小君将我的内裤扔进娘娘江,正好是大黑石下,江水流淌,我的内裤随着水流缓缓飘走。   我站起来,大肉条晃了几下,我摆好姿势大喊:“好,我跳,我跳,一,二,三……”   念到三,我哈哈大笑:“哥又不傻子,跳进江里,还不是给你鱼肉?”   小君脸色大变,愤怒地从地上捡起一块鹅卵石,我吓了一大跳:“喂喂……哎呀哎呀……”   身形摇晃,脚下打滑,整个身体朝江里倒去,“噗通”一声掉进水里。心急火燎,病急乱投医,赶紧闭气沉入江底,以为这样就可以难倒小君,可随着小君潜入江中,我发现自己失算了,小君像条鱼儿似的向我游来。   “咕噜咕噜”我在江底喷着水泡,慌慌张张,脚一踩到底,小君就已近身,我大惊,脚一蹬,堪堪避过小君扑击,再一蹬,本想浮上水面求饶,不料却蹬了个空,整个人突然陷进去,我大吃一惊,双脚狂蹬,可没料到越蹬越陷得厉害,瞬间就陷到了腰部,小君见状,急忙伸手拉我,可没想到,我依然陷落,巨大的恐惧闪过我脑海,我已经快无法憋气,可我身体下陷的速度更快。   小君用力抓我,扯我头发,我绝望了,用手抓住周围泥土,可是,一次次,我手中泥土都碎掉,我的身体即将被淹没,我不知道怎么办了,唯一的信念就是推开小君,奋力推开小君。   令我悲哀的是,小君没有被我推开,她紧紧搂住我的脖子,窒息,胸腔胀痛,眼睛剧痛,脑袋欲裂,我与小君一起陷下去,被吸进去,如同坐滑梯一样滑下去,感觉滑到底部又迅速上升,随后又下沉,再上升……   “哇,咳咳,咳咳……”   我踩到了底,稳住了身体,脑袋被撞了一下,水面堪堪在胸部位置,头顶有频密的滴水,像下雨似的,我剧烈地咳嗽,四下一片漆黑,泥土气味非常浓烈,我顾不上咳嗽,大声呼喊:“小君……小君……”   哗啦一声,我听到了令我期待的声音:“哥……我在这,咳咳,咳咳……”   小君也在拼命咳嗽,我们都在咳嗽,我伸手去摸,终于抓住了小君,我紧紧把她抱在怀里,激动得痛哭:“小君。”   小君颤声问:“哥,这是哪里?好冷。”   “不知道,能踩到地吗?”   我迅速冷静下来,不敢再哭泣,在这个危急时刻,我不能让小君有绝望的念头。   小君浮沉了两下,紧张道:“勉强能踩到。”   “抱住哥哥。”   我紧紧抱住小君,生怕她从我怀中滑走,小君也紧紧抱住我,声音抖得厉害:“哥,我们要死了吗?”   我柔声道:“别胡说,这里有空气,我们可以呼吸,证明这里有通道。”   小君道:“可是我们什么都看不见。”   我安慰她:“别急,无论如何,哥都要救你出去。”   小君沉默了一会,幽幽道:“要出去就一起出去,要死,大家一起死。”   我真想哭,但我咬紧牙关,搜寻到小君的嘴唇,我吻了下去,随即默念三十六字诀,天啊,竟然成功,我浑身充满了劲气,体温急剧上升,连小君都感受到了:“哥,你身体好烫。”   “你抱紧哥。”   我叮嘱道。   “嗯。”   小君双腿盘上了我腰部,双臂搂着我的脖子,两个硕大的肉球压得我呼吸不顺畅,要是平时,这是多么旖旎惬意的事情,可眼下,我第一次希望小君的胸脯小点好。   幸好随着“九龙甲”的威力持续显现,我非但没有感觉到胸口有压迫感,还感觉到小君身轻如燕,我像背一个书包那样轻松。继续默念三十六字诀,在这个地狱般的黑暗里,只有“九龙甲”是我们唯一的救命稻草了,如果我真是海龙王,我就绝不会在这里被淹死,如果我的三十六字诀是“九龙甲”那我必定有真龙护体,一定不会死去,我已经死过两次,绝不会再有第三次。不知为何,在这个令人恐惧的地方,我竟然有强烈的求生欲望。   隐隐地,我感觉到九龙出窍,视线逐渐能看到模糊的四周,小君一声惊呼:“哥,你的眼睛发亮。”   我没心思跟小君解释,环顾四周,上下观察,我小声道:“我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这里应该就是那块大石头后面的树林下,现在哥的头顶都是树根,树根带来了空气,所以我们能呼吸。”   “这么说,我们头顶就是树林咯?”   小君不笨。   “是的,密密麻麻很多树根,树根在滴水,相信哥,我们绝不会死。”   我攀摸着四壁,开始挂着小君一步步行走,不敢走远,不敢走快,生怕连呼吸的空气都没有,可惜,才走五六步,就无法再走了,头顶的树根越来越密,甚至还有坚硬的石头,小君的脑袋被磕了一下,她咬咬牙,硬是没喊出来。   我的心又逐渐下坠,这方圆十米的地方恐怕再也没有任何出路,这里只是一处地势凹陷,没有任何通往外地的通道,唯一的方法恐怕就是头顶的树根,我要击穿这里,从头顶打开一个缺口,因为头顶就是树林。   “抱紧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抱紧哥。”   我叮嘱小君,蓄势待发,为了方便使劲,我将小君改抱为背,让她挂在我的背部。我运起内劲,试探着用三分之一的力气往上击打,砰的一声巨响,我的拳头居然在头顶树根砸出一大窟窿,威力强大。可是,紧接着就是恐怖的事情,泥土纷纷落下,眨眼间,就填到我脚下,我大吃一惊,不敢再击打了,否则头顶的泥土都落下,我们只能被活埋。   “哥……”   小君觉察到了危险。   “小君,你爱不爱哥哥?”   我柔声问,心里一片坦然,能跟小君死在一起,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爱。”   小君呜咽。   “相信哥哥吗?”   我又问。   “相信。”   “那好,我们一起呼吸,一起潜入水中,一起离开这里,记住,娘娘江的水位并不高,只要有水的地方,我们就游过去,然后上浮。”   我异常冷静,事到如今,我已经没有多少恐惧了,反正底线就是死。   “可是,可是我什么都看不见,不知道往哪里游。”   小君怯怯道。   “跟着哥,你水性好,紧跟着哥哥,哥哥能看见路。”   我拍了拍小君搂在我脖子的手臂,叮嘱她,给她信心。   “嗯。”   小君松开了我脖子。   那一刹那,我有失去一切的感觉,急忙抓住小君的手,大声喊:“好,深呼吸,再呼吸,一,二,三,走……”   喊完最后一个字,我和小君潜入了水里,漫无目的地游走,小君并不能目视,只能不停地触碰我的身体,感觉我的方向,我很担心小君走失,可眼下已无法顾及了,我只能义无反顾往前游,一直游,左边被阻隔,我迅速调整方向,继续游,忽然发现身体没有被触碰,我大骇,转身发现小君游往另一边,我急忙游过去,抓住她的内衣,重新带着她往前游,我专门找水深的地方游,渐渐地,我发现水质清澈了许多,不像刚才这么多淤泥,兴奋之情油然而起,抓了抓小君,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小君依然能跟上,我加快,她也能加快,水势越来越宽,我激动得要去抓小君,不料她突然停止了游动,我大骇,急忙往回游到小君身边,不由分说,吻住了她的嘴,我知道,小君缺氧了,人缺氧后就会失去意识,我呼吸着,把我肺里的空气度入小君的身体,她看着我,眨动眼睛,我知道她并不能看见我,但她的眼神充满无限的留恋。不一会,她的身体重新灵活,我松她的嘴,拉着她重新游动,看见她轻松跟上我的速度,我心头极度宽慰。   “呜唔,呜唔。”   我被小君超越了,她抱住我的胳膊乱拽,耳边是她呜唔叫,我朝她看去,发现她朝身侧不远地方乱指,我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我的天啊,是光线,是他妈的光线,我脑袋一阵轰鸣,抱住小君,再次吻上她的嘴唇,将肺里空气又度过去,小君摇摇头,双手乱舞。我刚松开小君的嘴,她指着我身后,拼命挥舞手臂。   是怪物?是危险,我骇然回头,却发现不是什么怪物,也不是什么危险,而是一只香炉,一只足足有三米长的香炉,香炉背后似乎还有什么,光线极其微弱,我的憋气已经到了极致,不敢再有半点停留,转身与小君一起朝光线处上浮,真难以置信,我们仿佛从海底上浮,这深度至少也有二十米,而且上来的空间逐渐变窄,这是一个仅能三四个人通过的洞穴。   终于,我和小君一下子冲出了水面。   “呼,呼呼” 我和小君拼命地呼吸,拼命的喘气,片刻,我们再次疯狂拥抱在一起,小君咬我,然后问我痛不痛,我说痛,她才开始大哭,说是真的,一切是真的。   是啊,我激动得眼泪狂飙, 难以形容我的心情,我又活过来了,我没有失去小君。   “这是哪?”   小君睁开眼睛,怯怯地观察四周,我幡然醒悟,急忙将小君推离水面,我自己也跟着跃出水面,左右一看,发现是一个似曾相识的大水潭,潭里的水异常清澈,周围树木参天,林叶茂盛,再一细想,猛然抬头,发现这个地方就是竹林后的悬崖下。当初,我失足落下悬崖,被毒蛇咬了一口,最后与姨妈一起坠落的地方就是这个大水潭。   “哥,这是哪?”   小君惊恐地看着四周,本来她就惊魂未定,如今身处幽深的地方,她当然害怕。   “哥来过这地方,这里是我们山庄后的悬崖下,哥知道怎么走,你放心。”   我咧嘴一笑,将小君凌空抱起,根据记忆顺着大水潭溢出的水流而形成的小溪行走,小溪流淌的方向自然是河流,我走得不快,因为我要尽量避开有荆棘的地方,我不能让荆棘刮伤小君娇嫩的肌肤,走了约莫两个小时,我们终于走出小溪,看到了蜿蜒的娘娘江,真神奇,我和小君是在下游的大黑石处陷落,如今却是在上游出现,大黑石与大水潭相隔的直线距离少说也有几公里。   赶紧报平安吧,消失了几个小时,一定把姨妈和美娇娘们吓坏了。   果然不出所料,远远地就看见美娇娘们聚在江边哭泣,江面有冲锋舟,很多武警围在江边,还有人潜入水中。我抱着小君走过去,不知谁喊:“你们看……是中翰和小君……”   尖叫四起,欢声雷动,娘娘江两岸惊起了飞鸟。…………   德禄居大客厅的茶几上, 一碗热姜汤,一杯红酒。   小君喝热姜汤,我喝红酒。   庄美琪仔细检查了几遍小君的身体,除了后脑肿起一个小包外,她多一点伤都没有。而我,除了脚底脚面有稍微严重的擦伤外,也无大碍。一位武警团级军官听了我细细诉说后,啧啧称奇,很快得出结论,说娘娘江下有暗河。姨妈随即颁布严厉命令,严禁美娇娘单独泡江水,严禁游到江心。   美娇娘们都脸色苍白点头答应。   好言多谢了武警军官,姨妈吩咐郭泳娴拿一包裹交给武警军官,这武警军官坚决不收,姨妈板起脸:“这是命令,曾师长说过今天一切行动要听从我指挥。”   武警军官憨笑,无奈收下包裹,跟我们告别时,武警军官给姨妈敬了一个军礼,姨妈微笑颔首,亲自送武警军官到门口,周支农突然闯进来,在姨妈面前低语几句,姨妈一怔,随着周支农匆匆离去。   一众美娇娘再次围上来,你一句,我一句地询问我和小君死里逃生的经过,我自然口若悬河,唾沫横飞,又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听得诸位美娇娘花容色变,惊呼连连,都说不敢下河了。反倒是我安慰她们不需害怕,回过头嘱咐严笛给美娇娘都定制既美观,又实用的救生衣。严笛与众美娇娘自然满心欢喜,一个劲地夸我体贴细心,沉着冷静,英勇盖世,举世无双,我哈哈大笑,一扫惊魂。   “大家回去吧,小君累了,中翰也累了,让他们休息吧。”   楚蕙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没异议。   我握住楚蕙的玉手,朝三位大肚婆愧疚道:“真对不起,让你们又一次担心了。”   楚蕙翻翻眼,示意卷卧在我怀中的小君,我低头一看,小君已经昏昏欲睡,我哑然失笑,与众美娇娘一一挥手告别,弯腰抱起了小君,上了二楼,唐依琳早已将一个房间收拾干净,还开好了暖气,我放下小君刚想离去,小君揪住我的睡衣,低声呢喃:“不要离开我。”   我爱怜道:“哥尿急,去小个便就回来。”   小君这才松开我的睡衣,待我小便回来,发现小君睁着大眼睛,我小声问:“怎么还不睡啊?”   “我想做爱。”   小君嗲嗲说。   我忍住笑,脱光衣服,也脱光光小君身上的衣服,跪在她身下温柔地舔吮小嫩穴一会,随即插入,小君桃脸粉腮,羞羞道:“哥,我们在树根下的时候,我就想跟你做爱,一边做爱,一边等死。”   我若有所思,轻轻颔首:“这是名符其实的欲仙欲死。”   “咯咯。”   小君娇笑,将粉雕玉琢的玉足伸到我嘴边,嗲嗲道:“用力点嘛。”   我当然用力,我还很用心,因为我知道,做爱是最佳的压惊良药,不要说是小君,即便是我这个经历几次生死的人回忆起刚才死里逃生的一幕,仍心有余悸。   尿尿过三次后,小君带着一脸纯真酣然入睡,我却一点倦意都没有,脑子里想着最后上浮到大水潭前所见到的那只巨大香炉,很奇怪,香炉又怎么会在水底?这只巨大的香炉供奉的是人,还是神?   笃笃, 两声很轻的敲门。   我轻轻搬开小君搭在我肚子上的玉臂,小心翼翼起床,蹑手蹑脚去开门,原来是唐依琳,她朝屋内张望了两下,小声道:“妈找你。”   我吻了一下唐依琳,示意她进去睡在小君身边,唐依琳会意,温柔点头。我走出屋子,来到二楼的小客厅,姨妈已然就坐,目光炯炯。   “妈。”   我拖着伤脚蹒跚来到姨妈跟前,她炯炯目光瞬间温柔如水,问了问小君的情况,直奔话题:“周支农找到两位地址专家,发现岸边那块大黑石是陨石。”   “什么?”   我大惊,姨妈道:“价值无可估量,两位地质专家说几百亿都不止。”   我没了主意:“那……妈的意思。”   姨妈沉吟一会,凤目里闪过一丝狠劲:“为防止消息泄露,我让周支农扣留了两位地质专家。”   我莫名感到心惊肉跳,很坚定道:“不能杀。”   “我没说要杀。”   姨妈冷笑。   “你想杀。”   我逼视着姨妈,她避开我的眼神,淡淡道:“消息一旦传出去,这里就会变成了旅游景点,说不准有人为了发财,会沿着江岸搜寻陨石,挖个天翻地覆。”   姨妈的话不无道理,我抓抓脑门,无奈叹息:“如果真这样,这里将变成一场生态灾难,不过,这块大黑石对我们是祸害,想办法移走它。刚才对着武警我没说实话,实际上这块大黑石才是让我深陷危难的最直接原因,如果我内息不乱,内劲不失,我和小君也不至于到鬼门关走一回。”   “嗯。”   姨妈微微点头。   我思索了片刻,建议道:“能不能动用关系,将发现陨石列为国家机密,用国家法律严令两位地质学家闭嘴。”   姨妈两眼一亮,大为欣喜:“这办法能行,如此大个的陨石,全世界罕见,列为国家机密不为过,我跟屠梦岚,柏文燕商量一下。”   我松了一口气,调侃道:“这么漂亮的妈妈,怎能心狠手辣。”   姨妈瞪来一眼:“哼,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说完站起来,扭动肥美的大屁股扬长而去,她穿高跟鞋,扭动得非常好看,我不由得幻想姨妈穿上黑色丝袜在电影院,地铁,公车,医院……各种地方跟我做爱。   天啊,我怎能这样猥琐,赶紧盘腿坐在沙发上默念三十六字诀,运气“九龙甲”将体内的九条真气释放出来,一缕阳光射进小客厅里,九条真龙异常桀骜,时而若蛟盘踞,时而翱翔翻飞,一时间好不热闹,记忆中,我第一次在阳光最充足的时候运起内功,释放九龙,看它们龙鸣厉吼,张牙舞爪,我浑身有说不出的舒坦,双目如电,隐约听到隔壁几间房外的低语声。   “依琳姐姐,我喜欢你舔我屁眼眼。”   “为什么不叫你表哥舔。”   “我不敢,也不好意思。”   “我跟他说去,就说小君很喜欢被人舔屁眼眼。”   “呜呜,不能说,不能说,你一说,他就觉得我不够纯情,他会觉得我很放荡了。”   “好可爱,就算我说了,就算你表哥每次都舔你屁眼眼,他也不会觉得你放荡。”   “还是不要说,他现在舔我脚就够。”   “小君,我不怕跟你说,你是依琳姐姐见过最骚的女人,昨天我认为你妈妈是最骚的女人,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你小君才是大骚货,嘻嘻。”   “人家才不骚,喔,依琳姐姐,你舌头再舔深一点,有点痒。”   “你承认是大骚货我就舔。”   “哎呀……人家是大骚货啦,快舔快舔。”   “没说清楚是谁。”   “小君是大骚货……”   我越听越清晰,浑身血液沸腾,九龙归体,天地合一,我推开窗户,迎风呼吸,倏然终身跃出窗外,很轻松,再跃窗子,很随意,反复两次,我一声闷喝,腾空而起,身轻如燕,竟然能轻松跃上了别墅楼顶,在楼顶上健步如飞,什么是飞檐走壁?我想,这就是了,我的神啊,多历经了一次生死,我的功力有了惊人的提高,我猜想一定是在危难之中我将体内最强的潜力给激发了。   是最强了吗,我还能更强吗?   我带着狂喜回到了德禄居的二楼小客厅,感觉双脚奇痒,撕开绷带,意外发现伤口在初始愈合,心中更是惊喜,一跃而起,直奔小君和唐依琳所在的房间,推门而入,赫然看到小君和唐依琳都跪在床上撅着屁股,稍有不同的是,小君在闭目享受,唐依琳则用嘴贴着小君的屁股。见到我,两个美女只是愣了一下,并不慌张,小君仍撅着屁股,小腹下垫着枕头,唐依琳擦擦小嘴,已然坐下,妩媚地看着我吃吃娇笑。   “大骚货……哦,不,小君,你愿意不愿意跟哥一起从大水潭下江底?”   我兴奋道。   小君没好气,全身光溜溜着匍匐在床上乱踢双腿:“大骚货进来为什么不先敲门呢?”   我笑嘻嘻走近,爬上床,双掌掰开小君圆翘的肉臀,接替唐依琳的工作,动情地吻了下去,用我的舌头挑弄小君的小菊花,她嗲嗲呻吟,销魂夺魄。我舔吮了一会,毫不犹豫脱掉身上衣物,将狰狞的巨物顶到了小君的屁眼口,稍一收放,大龟头强悍地撑开菊花口,我大赞:“很湿润了,可以插了。”   随即前挺,缓缓地插入小君的屁眼里。   小君继续嗲嗲呻吟,两边小腿不停踢我身体,红润的脚心向上,我抓住一只抚弄,爱不释手。小君发痒,娇嗲道:“不要,不要,舔就很舒服,不要插,你的东西太粗啦。”   “但是,插进去会很舒服喔。”   我诡笑,徐徐深入,大肉棒即将完爆菊花眼。   小君扭了扭圆臀,嗲嗲道:“反正……反正人家是纯情小女生,你要插就插,我是不会同意的。”   “嘻嘻。”   一旁的唐依琳忍不住笑了出来:“我是女人都受不了你,何况是男人。”   我很同意唐依琳的话,大肉棒毫不留情插完进屁眼,一丝一缝都没有留下,双手揉搓着臀肉道:“不错,小君是纯情小女生,从不让人碰屁眼眼,除非被人强奸,那就没办法了。”   小君猛点头:“对呀,因为无力反抗……喔,如果给人家弄了屁眼眼……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我被小君弄得欲火焚烧,见时机成熟,逐渐抽动巨物:“要不要跟哥一起冒险?”   “考虑考虑,好像很舒服的样子,嗯嗯嗯……别跟我说话……”   小君撅高迷人的圆臀,迎合我的抽动,大肉棒带出晶莹的液体,轻轻摩擦紧窄的括约肌,和唐依琳一样,小君的括约肌异常厚实,只有括约肌厚实,肛交才有乐趣,否则比自渎还难受。小君的括约肌不仅厚实,还里通曲折,层层叠叠。   “这种屁眼最容易残留脏污,滋生病菌,很容易患上痔疮,所以,经常深入清洗,偶尔插入做爱,反而有益身心健康。”   唐依琳依偎在我身侧,帮我掰开小君的臀肉,细致讲解肛交的裨益,不时用尖尖的食指按揉屁眼口,由于极度撑开,小君的屁眼表皮变得很薄,感觉随时都是胀裂。   我笑道:“这可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干屁眼眼学问,每次都有新解,依琳,你经常研究啊。”   唐依琳妩媚道:“当然啦,喜欢的东西,喜欢的事情我都去研究。”   说着,微微低下脑袋,在小君的屁眼口,在我的大肉棒上各吐了一小口唾液,有了润滑,我抽插更自如,小君叫得更欢,屁股扭扭,淫声浪语。   我大为惊叹,托起唐依琳的下巴,低头轻吻下去:“你不仅研究,还到处灌输干屁眼眼的乐趣与好处,小君现在变成这样骚,你唐依琳功不可没。”   唐依琳瞪了我一眼,用牙齿咬了咬我的舌头,嗔道:“关我什么事,骚劲是天生的,小君不喜欢屁眼眼,一次就够,她食髓知味,那就是她的问题咯。”   我抽出一只手,抓唐依琳的大奶子猛揉:“你也很骚。”   唐依琳吃吃笑道:“可我不像小君,明明很骚,硬说自己不骚,明明很想要,却欲拒还迎,明明很淫荡,还说自己最纯情…… ”小君不依:“人家就是纯情。”   唐依琳揶揄一句:“嗯,纯情的骚货。”   我哈哈大笑,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大肉棒剧烈摩擦小君的屁眼,带出更多的晶莹。   “呜呜……以后你别想碰我的屁眼眼。”   小君佯哭,我知道她佯哭,所以要捉弄她:“好,听小君的,以后不碰屁眼眼,现在就停止。”   真的停止了,我和唐依琳静静地看着小君的反应,她等了一会,见我还是不动,不禁软绵绵哀求:“哎呀,不要欺负小女生喔。”   我仍不为所动,拒绝挺动,小君嗲嗲道:“哥,我答应跟你去冒险。”   “自己动,我跟依琳姐亲嘴。”   我搂住唐依琳,揉着她的大奶子,吻上她的红唇,看她般般入画的脸部曲线,我陶醉了,伸出一根手指头放进红唇内,唐依琳会合起红唇,很娇娆地吮吸起来,吱吱作响。   小君无奈自力更生,笨拙地后挺小圆臀,吞吐大肉棒,心情当然不好啦,心情不好,怪话就特别多:“依琳姐姐舔过人家的屁眼眼,你敢跟她亲嘴?”   我冷笑:“哥也舔过你的屁眼眼,为什么不敢跟依琳姐亲嘴,等会,依琳姐姐还要跟你亲嘴,哥也要和你亲嘴。”   小君身体一紧,停止了吞吐,嘴上嗲嗲数落:“哎呀,你们讲不讲卫生,警告你们喔,千万不要跟我亲嘴,你们想亲就自己亲个够,不够的话……不够的话,就去找狗狗亲,咯咯。”   唐依琳与我相视一眼,恨恨道:“打她。”   手起掌落,“啪”的一声,清脆地在小君的臀肉上留下一道晕红,小君大叫,我也不甘落后,给小君另一边雪白臀肉也击下一掌。   “呜呜,怎么打我。”   小君扭头怒视我们,果然没有一丁半点的眼泪。   我嘿嘿奸笑:“不愿意被打,可以爬走啊,没有强迫你。”   小怒闻言,怒不可遏:“讨厌你们,打吧打吧,等我爽过之后,再打回你们。”   我实在忍不住了,扶住斑斑晕红的圆臀急促抽插,密集如雨,管她的屁眼会不会裂,小君欢叫,阵阵呻吟销魂异常,小圆臀自如向后挺动,不再笨拙,我疯狂压下,疯狂抽插,双手兜住小君的两只大奶子,疯狂地揉搓,咬她的耳朵,咬她的脖子,捏她的乳头,仿佛暴风骤雨……   “记得还有依琳姐姐喔,你也要像对我这样对依琳姐姐,否则……否则我绝不理你,绝不跟你去冒险。”   小君生气了,我从来没有这么粗鲁过,她很不平衡,希望我也这般对待唐依琳。   小君错了,她以为唐依琳会恐惧,她不知道话音刚落,唐依琳顿时两眼放光,柔柔道:“中翰,你对我要更狠一点,小君不要,我要……”   小君嗲嗲骂道:“要什么要,厨房冰箱有大黄瓜。”   唐依琳扑哧一笑,阴阳怪气道:“这么说来,小君很注意冰箱里有没有大黄瓜咯。”   我想笑,但小君已有抽搐的迹象,我还忍住,继续大刀阔斧,猛烈抽插她的屁眼,小君嗲嗲呻吟着,如诉如慕:“我……我喜欢吃黄瓜。”   我和唐依琳一听,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   小君身子陡然发软,剧烈抽搐中把脑袋埋进了枕头:“呜呜,快用力吖。”…………   我非常抱歉,大肉棒已经插入唐依琳的屁眼了,庄美琪却意外闯了进来,焦急道:“中翰,有麻烦,国家文物局来人了,一大帮人已经到了小竹林外,妈让你马上过去。”   “美琪,你在这里照顾小君。”   我迅速从唐依琳玉背跳下,她一脸愤懑,嘟哝着说今天运气太差了,一旁的庄美琪无奈耸肩,小君则幸灾乐祸。   我一边穿上庄美琪拿来的运动衣,一边柔声安慰:“依琳,你先去厨房找找黄瓜,将就一下。”   “混蛋。”   唐依琳勃然大怒,抓起枕头砸来,我故意被砸中,苦笑着飞奔离去,身后传来小君嗲嗲笑声:“咯咯……”   我又见到了于红波,他变胖了,满面红光,估计升了官,他沉稳许多。有些人天生就是死对头,彼此厌恶,我和于红波便是如此。   “李先生,这次国家文物局联合市文物局将对碧云山庄……呃,也就是你家附近山地,山林,河流进行勘探,有证据表明,这里有即将出土的珍贵文物,我奉市检查院党委的委托,前来协助勘察。为了保护国家的文物遗产,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于红波挺着肚子,背负双手,慢条斯理的口气带着强烈的傲慢。   “这里是私人土地,国家保护公民私有财产,我坚决不允许任何人,包括有关单位在不经我允许的情况对我的私人土地进行所谓的勘察勘探。如果你们有证据表明我的私人土地有文物,请出示证据,有确凿证据,我将配合你们的工作,如果没有,请你们即刻离开。”   我不卑不亢,侃侃而说,别看来的人多,但都是烂牌,姨妈不出面,自然是好牌藏最后的道理,总不能对付打来一张普通牌,我们就应一张大王。   于红波仰天长笑:“哈哈,土地不是你的,是国家的。”   我不屑道:“我购买了使用权,有近百年之多,你想拥有,或者你想破坏,让你孙子来。”   于红波听出被我讥讽为“孙子”满脸红光瞬间变成猪肝色。一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从于红波身侧朝我抱拳,自报家门为市文物局局长荣克:“李先生,我们确实有证据这一带有文物出土,恳请你配合。”   荣克朝小竹林指了指。   “竹林里?”   我有些纳闷。   “是的。”   荣克很客气道:“而且这片竹林并不是你所居住的房子,我们抢救性发掘文物不会对你以及你家人的生活产生太大的影响,根据法律,我们文物局会酌情给予你适当的经济补偿。”   我微微点头,不由得夸赞几句:“这位文物局的领导就很有职业水准,素质高,业务能力强,将来有机会,我一定会推荐你担当更重要的职务。”   我说话时,气势弥盛,铿锵有力,故意扬声给所有人听到,不管他们信不信我有举荐人的实力,至少给他们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压力。   “多谢李先生的赞誉,我是吃国家饭的,职责所在,望您见谅。”   荣克果然更客气了,所有人都听在耳朵,看在眼里,就连于红波的嚣张气焰也大为受挫,牛皮不是乱吹,如此恢弘的山庄,如此多的豪车,相信所有人都在掂量着我的势力与能量,轻易不敢得罪我。   我也很客气:“好说,好说,就不知,你们要开发抢救到何时?”   荣克望了望身后,难为情道:“呃……这具体时间说不准,看出土的文物数量和抢救的困难程度来定,如果是规模级别的文物出土,按惯例,文物单位会在出土文物的地区建造永久性纪念馆。”   “大概什么时候可以开发挖掘。”   我表面沉着,内心暗叫一句:糟糕。   “先期挖掘设备,勘探设备,以及工作人员都已经带来了,还有更多的设备要运来,我们随时就可以挖掘。”   荣克目光低垂,都不敢正眼看我。   我平静道:“能不能这样,你们先勘探好,确定了有文物再大规模挖掘,尽量不要破坏这片美丽的竹林。”   手臂一挥,我转身指向五幢别墅:“另外,停车坪以内的地方属于私人禁区,你们的人不准入内,能答应吗?”   “那是肯定的。”   荣克尴尬地笑了笑,他大概也知道我不是善茬。   “好的,你们随意。”   我淡淡一笑,转身离去,连看都不看于红波一眼,这样的小卒,我根本不放在心里。   回到别墅区,上官黄鹂早已等候,一阵碎步跑来,小声道:“中翰哥,阿姨和两位阿姨在喜临门等您。”   我笑了笑,轻抚黄鹂的小脸,叮嘱道,“等会和杜鹃商量,你们轮流着监视这帮人,记得带上牧羊犬。”   话音未落,一阵狗吠响起,声音尖细凄厉,如临大敌,我啧啧称奇,这几条牧羊犬可真是灵犬。   推开喜临门的大门,按理说应该有喜事,可惜坐在沙发上的三位妇人都沉着脸,一点喜事都没有。待我走近,姨妈迫不及待问:“怎样?”   我将与于红波,荣克见面的经过说了一遍,姨妈顿时咬牙切齿,目光充满杀气。   我安慰了姨妈几句,一声长叹:“人家手续齐全,有备而来,我们没办法,但愿这里的环境不被破坏。”   姨妈,柏彦婷,屠梦岚都沉默不语。我淡淡道:“其实,我早预料到这一天迟早会来,当初发现竹林里有一条古老石阶,我就知道这消息迟早会传播出去,而且早就传播出去,只是这个消息被一个人压着,只有位高权重的人,才能压住消息。这个位高权重的人想出了一条毒计,趁我昏迷时对我母亲大献殷勤,如果能娶到我美丽的母亲,不仅能满足他多年前的痴心梦想,还能一举霸占我的女人,我的女人个个仙姿瑰色,这个人一直在觊觎。   三位女人吃惊地看着我,尤其姨妈,目瞪口呆,欲言又止,我知道她想阻止我说下去,可话开了个头,就无法收住了。   “柏阿姨,岚妈妈,这个位高权重的人想必你们也猜到是谁了……不错,就是乔羽。”   柏彦婷和屠梦岚听了,都微微动容,我淡淡道:“乔羽曾经养有一条狗,叫孙家齐,这人原本是我的下属。”   “我一直奇怪为什么孙家齐胆敢绑架,强奸别的女人,却迟迟不敢对我的女人下手,而只是偷偷摸摸地约会樊约,给戴辛妮设圈套,暗示庄美琪……这完全不符合情理,当时的孙家齐已经肆无忌惮,目中无人了。唯一的解释,就是孙家齐被乔羽警告过,不许他孙家齐染指我的女人,所以孙家齐才有所忌惮。”   这番话,连姨妈也没听过,她吃惊地看着,一言不发,柏彦婷和屠梦岚更是吃惊不小。   我冷笑:“乔羽远不止这些企图,他想夺取我的公司,把孙家齐塑造成一个傀儡,一步一步蚕食公司,如今,我才发现,乔羽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就是公主宝藏,他一定认为竹林的古老石阶下就是传说中富可敌国的公主宝藏,所以他联合另外一个同样卑鄙的人联手夺取碧云山庄。”   顿了顿,我说出名字:“那个人叫李严。”   不知为何,听到这里,柏彦婷和屠梦岚同时看向姨妈,姨妈猛蹙眉头,神情懊恼。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我醒过来了,我的东西都拿了回来,乔羽与李严自然不甘心,他们利用手中的权力进行反扑,还利用小女孩耍阴险手段,这些人已经无所不用其极。很遗憾,他们又失败了,败在我母亲运筹帷幄之中。最后,他们只好使出一招‘我得不到,你们也无法得到’的蠢计,派出了文物单位来挖掘,表面上有理有据,公事公办,实际上是黔驴技穷,破罐子破摔。”   我最后赞了姨妈一下,想讨她欢心,可她一点喜色都没有,我有点发虚:“妈,柏阿姨,岚妈妈都不是外人,我全明说了,你别生气,给我拿拿主意。”   姨妈翻了翻凤目:“我没生气。”   柏彦婷道:“万一他们找到宝藏呢?”   “能找到,就是天意,我现在并不缺钱,我不图宝藏,只有很贪心的人才梦想得到公主宝藏。许多人翻遍了碧云山庄也找不到一块银子,我不太相信他们能找到宝藏,我担心的还是源源不断的麻烦,不可否认,乔羽比我们强大的多。”   我心咯噔一下,忽然想到大水潭下的那只大香炉,难道公主宝藏……   屠梦岚突然插话过来:“中翰,别担心,你岚妈妈虽然脚不利索,但乔羽还是不敢惹我的。”   我怔怔看着屠梦岚,一直看着,看了半天,看得屠梦岚发毛,正欲发火,我先一步道:“妈,我有话想对你说。”   “你说。”   我来到屠梦岚身边,握住她的手,话语柔中带刚:“你深居简出,乔羽不知道你的态度,所以才一次一次地试探我母亲的底线,我母亲虽然竭尽全力,但毕竟独木难支。我已经是你女婿了,楚蕙也怀了我的孩子,您即将做婆婆,如果你再不明确态度,与柏阿姨和我母亲联手,那到头来……”   姨妈一声厉喝:“中翰,你闭嘴。”   我没有闭嘴,盯着脸色大变的屠梦岚道:“妈,我很想知道,你的腿是怎么受的伤,当年的三季梧桐中的云季梧桐曹衡菊又是怎么死的。如果涉及国家机密,那就算了,如果能说,我想听听,不是为了好奇,而是想知道你跟乔羽是什么关系,这对我家有生死攸关的联系。”   姨妈倏地站起:“中翰,你过份了。”   屠梦岚铁青着脸,轻轻颔首:“臭小子怀疑我了,嗯,有前途。”   “岚姐……”   姨妈苦着脸。   屠梦岚摆摆手,幽幽道:“看在小蕙经常说你好话的份上,我就说出来。”   我露出一丝微笑,依然握住屠梦岚的手,她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中翰,你岚妈妈有十年不在外边过夜了,昨晚在这里过夜,不是为了看看小蕙,是为了共同面对困难。你岚妈妈已经是一个残废了,腿疼起来,连自己叫啥名字都忘记,我是纵有心而力不足,加上你妈妈的臭脾气,很少求人,我总不能事事都问你妈妈。”   听到这里,我满心愧疚,知道冤枉了屠梦岚,总以为她是明哲保身,不想趟浑水,不愿意过渡介入我家的事情,没想到是我误会了,想想一个睁开眼超过五个小时就要睡觉的病人,哪有什么精力去应付红尘俗事呢。   姨妈毕竟不像我这般幼稚,她难过道:“岚姐,中翰不懂事……”   谁知屠梦岚白眉一挑,脸色似笑非笑:“不懂事?那你就小看中翰了,他跟他爸一样狡……精明,能逼我表态,就很有手段。”   “狡猾”两字没说全,但大家都听得出来,屠梦岚还没说完,姨妈与柏彦婷都笑了。   “说起曹衡菊之死,确实属于国家机密,我可以破例讲,个中细节我已经记不得了,脑子退化得厉害,总之,曹衡菊死得很蹊跷,那次曹衡菊突然急着要从法国回华夏,但证件莫名其妙被乔羽扣留,我当时在英国,曹衡菊联系到我,要我想办法安排她来华夏,我与总部联系后,奉命接曹衡菊回国,由于没有证件,曹衡菊又急着回来,我们无法从法国离境。曹衡菊与我单线联系后,决定先偷渡去突尼斯,然后从突尼斯坐飞机回国,可没想到……”   “没想到,我们租的小渔船在快到达突尼斯海岸时意外爆炸,船上的人几乎全部死了,包括曹衡菊,活下来的是我,还有一个非洲籍的水手,那是一次我终生难忘的生死经历,我当时离开船舱到船尾小便,刚蹲下来,船就爆炸了,我虽然幸免于难,但左腿受到强烈撞击,又在冰冷的海水泡了十个小时,被救上来时,已处于昏迷状态。”   “得到曹衡菊的死讯,我很伤心,大家都很伤心。”   屠梦岚喃喃道。   沉默了一会,屠梦岚继续说: “之后,乔羽突然奉调回国,不久,他就宣布曹衡菊未满周岁的小女儿是他乔羽的孩子。”   凝视着我,屠梦岚眼泪噙满了泪花:“至于我与乔羽的关系,这要说说你爸爸李靖涛,我在吉隆坡执行一个特殊任务时遇到了麻烦,当时很危险,是你爸爸将我和小蕙顺利带回国,你们不知道,李靖涛不仅救了我和小蕙,还救了乔羽。”   “啊。”   我和姨妈还有柏彦婷都大吃一惊。   屠梦岚道:“李靖涛营救我之前,总参先期派乔羽来救我们,但乔羽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去红灯区喝酒了,尽管他事后极力辩解是为了工作,但我凭多年的工作经验去判断,乔羽撒谎。李靖涛也不相信乔羽的解释,只不过,李靖涛本身也是绯闻缠身,他不愿意纠结此事,何况李靖涛把我带回国是情报系统的重大胜利,他受到了总部,总参的双重嘉奖,到了这个份上,总参内部决定掩盖乔羽错误。”   柏彦婷轻轻颔首:“怪不得,我没听到乔羽参与营救你们的消息,连我都被蒙在鼓里。”   我干咳一声:“妈,我打断您一下,柏阿姨怀疑楚蕙是您和我爸的孩子。”   屠梦岚扫了柏彦婷一眼,冷冷道:“如果是这样,我又怎么可能把楚蕙嫁给你?”   姨妈呵斥:“中翰,你不乱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屠梦岚讥讽道:“月梅,算了吧,明人不做暗事,你别跟中翰演双簧了,我们都是干这行的,导演面前装什么戏子,我和李靖涛的传闻我早听出茧了,你们只不过想证实罢了,哼,我都是快死的人了,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敢说。”   姨妈尴尬,欲要辩解,我担心她们吵起来,赶紧打圆场:“妈,你说什么?你可要好好活着,长命百岁。”   “百岁?”   屠梦岚幽幽一声叹息,神情落寞:“能活到我外孙出世就很不错了,从家里带来的药,就像带来一袋米一样多,每天要吃三十多颗药,唉,简直是活受罪。”   “岚姐。”   姨妈满脸歉疚。   “梦岚。”   柏彦婷难过之极。   房间里弥漫着悲伤空气,屠梦岚看起来确实越来越苍老,手上,脸上都色斑,即便不是老人斑,也与身体差有关,姨妈和柏彦婷都不忍心看屠梦岚了,我一时激动,脱口道:“妈,我听说你以前也练过内功,为什么不试试三十六字诀?”   “嗯?”   屠梦岚莫名其妙看着我问:“什么三十六字诀?”   我一愣,张着嘴巴不知如何回答,左看柏彦婷,右看姨妈,希望她们跟屠梦岚解释,哪知姨妈和柏彦婷也不知道怎么说,两人要么发愣,要么心虚不安。屠梦岚瞧出端倪,气得哇哇大叫:“很好,很好,我兜里的糖全拿出来分享了,你们……你们还藏着爆米花呀?”   柏彦婷莞尔,姨妈扑哧一笑,为难道:“岚姐,看你说的,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   屠梦岚哼了哼:“你鬼灵精怪,我不想听你说,让中翰来说。”   三双眼睛望着我,我只好如实回答:“三十六字诀,也叫‘九龙甲’,是比较深奥的内功心法,来历……来历从略,不过,我妈练过‘九龙甲’之后,吃饭香了,不失眠了,人也变得……变得越来越年轻。”   扭头看向姨妈,见她容光焕发,面赛芙蓉,真的美到了极点,忍不住与她眉目传情,姨妈脸一红,娇羞忸怩,哪像四十多岁的熟妇,分明就是初为人妻的少妇,把屠梦岚看得目瞪口呆,扯了扯我的袖子,食指一伸,问:“你妈是因为练九龙甲才变成这样子?”   “嗯。”   我猛点头。   屠梦岚转向柏彦婷,又问:“文燕也练了?”   我笑答:“柏阿姨才开始练。”   屠梦岚深深一下呼吸,严肃道:“快把九龙甲告诉岚妈妈。”   我刚想把三十六字诀念出来,脑子一转,知道哄姨妈开心的机会来了。我故意欲言而止,吞吞吐吐道:“这……这要经过我妈同意,我也是经过我妈同意了,才敢把九龙甲口诀告诉柏阿姨。”   屠梦岚马上看向姨妈,托着长长的尾音:“月梅。”   姨妈笑了,说有多迷人就有多迷人,她缓缓靠在沙发上,姿势优美,下巴仰得很高:“你刚才对我很大声。”   一旁的柏彦婷吃吃娇笑,屠梦岚很意外,很想发作,不过她眼珠子一转,果断地低声下气:“咳咳,我小声点。”   姨妈得理不饶人,翘起美人腿,阴柔道:“刚才岚姐说我是戏子……”   屠梦岚笑咪咪道:“我才是戏子,你是导演。”   姨妈连鼻子都笑了,她优雅地伸出手臂,挽起袖子,露出粉嫩柔滑的玉臂,眉飞色舞道:“岚姐,你看我的皮肤多嫩滑。”   屠梦岚在发抖,气得浑身发抖,苍白的脸几乎要扭曲。姨妈见势不妙,朝我使了使眼色,仪态万千:“准奏啦……”   我赶紧低垂着脑袋,恭敬地在屠梦岚面前念叨:“行气五行,内敛有序,吐气为纳,吸气为藏,罡成于督,火收于任,太冲脉盛,髓海长足,九九归一。”   不等屠梦岚吩咐,我又念了三遍,直到屠梦岚全记清楚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你们母子俩合伙诳我,唉!我困了,要上楼休息……小张,小张。”   屠梦岚数落了几句,病恹恹地叫喊,楼上两位小护士旋即疾跑下楼,搀扶屠梦岚的病躯离去。   离开喜临门,姨妈撇撇嘴,没好气:“得了便宜还说风凉话,这屠梦岚真是的。”   柏彦婷掩上大门,搂住姨妈的胳膊,劝慰道:“算了,她都病成这样子了,脾气自然古怪……”   语锋一顿,小声道:“月梅,那九龙甲确实不易学,以后还真的要靠中翰多多辅助我。”   姨妈轻挑柳眉,淡淡道:“辅助没问题,可你也别喊这么大声。”   “啊?”柏彦婷的美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水汪汪的双眼朝我望来。   我苦笑。   “轰。”   一声闷雷般的巨响震颤了碧云山庄,我狠狠打了个激灵,循声望去,只见小竹林方向有青烟升腾,我制止了姨妈和柏彦前去,自己默念三十六字诀,身子弹起,如疾风般扑向小竹林。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谁叫你们炸的,谁的主意?”   远远的,我就听到文物局局长荣克在小竹林外怒吼,一众人都不吭声,唯有一位戴草帽的男子站在众人身后,大声道:“是于红波的意思。”   我不想露出锋芒,降下速度,像平常跑步那样来到小竹林。   “荣局长。”   我脸带怒容看着四处狼藉的小竹林,浮土,碎竹枝到处散播,火药味随着山风吹进我鼻孔,我拧鼻细看, 小竹林里果然炸出了一处残垣青砖,所有人都如打了鸡血一般亢奋,仿佛宝藏就在眼前。   “唉,李先生,抱歉,抱歉。”   荣克一脸歉疚,他并不像其他人那样亢奋,对于一名真正文物工作者来说,首先要做的是保护文物,不是破坏,显然,炸开古老石阶并不是荣克的主意。   姨妈和柏彦婷都没有跟来,美娇娘已被姨妈严令待在家中,就我一个人面对几十人,整个碧云山庄仿佛就在我保护之下,我突然有一种无尚的荣耀与豪气,是男人就应该有所担当,何况我还是这座山庄里唯一的男人。   “没事,既然都炸了,那就挖掘吧。”   我平静地背负双手,静静地矗立着。   “好,好。”   荣克尴尬一笑,回头吆喝:“鼓风机,快让鼓风机吹一吹……”   一条牧羊犬迅疾跑来,金黄色的狗毛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像个精灵,它很快跑到我跟前,我一看,马上能认出这是那条守护在停车坪的公犬。我蹲下抚摸它的脑袋,发现它蹭我,嘴里还咬着东西,我好生奇怪,从牧羊犬的嘴里抓了抓,它马上松口,从嘴里掉出一根筷子长的小竹竿,拿来一看,发现竹竿中塞有东西,抖了抖,抖出一卷小纸条,摊开一看,上面写有几个娟秀字:记得喔,打不过就跑。   我哑然失笑,站起来回望我的领地,知道这片祥和风景下涌动着不安与关切,也许所有美娇娘们的心思都跟写这张字条的女孩一样,希望我“打不过就跑 ”小竹林外围满了人,我不懂文物挖掘的程序,我也被远远的隔离。有人开始进入石阶,碎石被慢慢搬运出来,宝藏似乎即将面世。   突然,我感到了一种异样, 一种被盯上的异样,几乎所有人都注视着古老石阶入口处,唯独有一双锐利的眼睛朝我看来,我本能地接上了这双目光,这人穿着普通白衬衣,褐色休闲裤,头戴宽沿草帽,可我一眼就能认出他就是沈怀风。   我装作不认识沈怀风,他却摘掉草帽,径直朝我走来。   “这里面没有任何东西。”   沈怀风对我笑得很温和。   “你们不是炸了吗,才开始清理发掘,你怎么知道没有任何东西?”   我知道对方是敌人,笑得再温和也是敌人,所以我的反应很冷淡。   沈怀风诡异道:“因为没有东西,所以才炸,这些挖掘工人很快就有答案。”   我奇怪问:“你怎么知道里面没有东西。”   “你告诉我的。”   沈怀风笑得更温和了。   “我?”   我纳闷,淡淡道:“我不认识你。”   “如果真有东西,你们一定很焦急,至少你们会很好奇,如果不是炸一下,你连看都不看,这不符合常理,我相信,那小竹林下甚至不是你的祖坟,没有人会对祖坟被炸无动于衷。”   沈怀风扬了扬浓眉,凌厉的目光仿佛能看穿我的心思:“至于你认不认识我,就不一定了。”   “你们在挑衅。”   我冷冷地逼视沈怀风,无惧他的凌厉目光,心底默念三十六字诀。沈怀风意外退缩了,他避开我的眼神,像标杆似的矗立着,眺望娘娘江:“离开上宁吧。”   我断然回答:“虽然小竹林不是我家祖坟的所在地,但这附近一定有我家的祖坟,这里是我的家园,没有人能把我从家园赶走,你不能,你的后台大老板也不能。”   沈怀风诡异道:“你还说不认识我?”   我冷哼一声,暗讥道:“我不认识你,但我猜到你是他们一伙的。”   沈怀风没有否认他是乔羽的人,尽管我们都没有提到乔羽,但乔羽似乎就在我们的左右,沉默了一会,沈怀风冷冷道:“那天,你在百货商场打伤的那个人也是我们一伙的。”   “哦?”   我神色凝重,沈怀风提到单纯笔,同等于摊牌,我暗暗戒备,准备迎接任何挑战。   “汪汪……汪汪……”   牧羊犬狂吠,它已嗅出危险的气息,但它一点都不惧怕,而是勇敢地跳出来,站在我和沈怀风之间,我暗暗感叹,感叹狗的忠诚,我与这条牧羊犬认识还不到两天。   沈怀风很奇怪地看着牧羊犬,微微颔首:“很漂亮,很可爱的动物,我喜欢动物,喜欢这片美丽的风景,我理解你为何不愿意搬走,换成我,我也不愿意搬走,住在这里过日子,拥有眼花缭乱的温柔,就是神仙都会羡慕。”   “你很想拥有?”   我冷冷问。   沈怀风哈哈大笑:“你无需充满敌意,我们还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事情或许有转机,我们可以谈谈。”   “谈什么?”   我问。   沈怀风收住笑声,沉吟一会,缓缓道:“谈国投银行行长刘思明。”   “刘思明?”   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大吃一惊。   沈怀风淡淡道:“没想到刘思明是你的人,他可以不死,但他必须辞职。”   不死?我意识到这两个字的含义,思前想后,我豁然醒悟:“你们本来想杀了刘思明,单纯笔就是杀手,他那天本来想对刘思明下手,不料碰到了我,单纯笔就临时改变主意,跟踪我,最后鬼使神差被我打伤,坏了你们的好事,我这样猜,不知对不对。”   沈怀风笑道:“不全对,单纯笔只是在监视刘思明,我们还没有确定对刘思明下手,我们在给他机会,结果,单纯笔见到了你。”   我点点头,接上话:“半年前,单纯笔破坏了我的刹车装置,害得我车毁人亡,那天他见到我,一定觉得很奇怪,就像见到鬼似的,他一定心有不甘,杀手都有这个通病,只要瞄准了目标,就千方百计地摧毁目标,如果被摧毁的目标意外活过来,那杀手依然不会放过目标,否则,杀手会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沈怀风鼓掌大笑:“你不做杀手真浪费了。”   “往后的日子很难说。”   我微笑着,眼神却有一股怒火。   沈怀风察觉到了我的愤怒,他长长一声叹息:“其实,杀死人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我不喜欢杀人,如果刘思明辞职,我们皆大欢喜,你大可不必去做杀手,而是在这风景如画的地方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我冷冷问:“如果我不答应呢?”   沈怀风和声悦色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就是那些挖掘文物的人都是为了利益聚在一起,这是他们的小利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利益,或大或小,但总归有自己的利益,如果你连我们的利益也占去,我们只好跟你谈,谈不拢就只好抢。”   我冷笑:“看似精辟,实则强盗逻辑,把别人的东西说成自己的利益,人家不给,就说被占去。”   我的言辞逐渐严厉,但沈怀风依然温文尔雅:“这世界很公平的,能力强大的人总能分多一点,霸占多一点。你李中翰还不是一样,国家明令一夫一妻,而你却独占了十几个女人,既强盗,又违法。在华夏,男人和女人的比例本来就严重失衡,你霸占了别的男人拥有女人的权利,不要跟我说什么感情,就算你的女人个个对感情笃深,愿意为你而死,你也不能全部据为己有。”   我一愣,竟然答不上话来。   沈怀风诡异一笑,补上一句:“当然,除非你承认自己是一个能力强,私欲重的强盗。”   “果然是中南军区的儒帅。”   我不由得佩服这位温文尔雅的中年人。   沈怀风两眼一亮,意味深长说:“看来你不仅认识我,也了解我,这证明你们有很强的实力,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我们有必要谈谈,你说呢?”   我冷笑:“要和谈,为何还要炸古墓?”   我和姨妈处于劣势一方,乔羽势力庞大,处于优势一方,按理说我们劣势方更期盼和谈,可是,经过这么多次反反复复,我对和谈已没什么兴趣,内心也不相信乔羽要和谈。   沈怀风不紧不慢地解释:“炸古墓是我的临时决定,这里有宝藏的消息已经传开,挖掘势在必行,既然这里根本没有宝藏,我就想尽早结束挖掘,让所有人都死了心,你也不希望我们慢慢折腾,长期驻守在这里,对不对?”   我一怔,脱口而出:“厉害。”